后来我家人和男友的家人开始谈我俩结婚的事。男友的妈妈那段时间总是打电话给我,让我给爸爸说:不要按照农村习俗办理婚事,不要弄知礼(大概就是认族家之类的礼物和礼金)。
她还理直气壮的告诉我:“两家人谈婚礼的事情,遇到矛盾了我不应该和爸爸站在一起,我应该和她家站在一起。”她内心的很多需要都会打电话找我谈,或者她对我爸爸提出的一些办婚礼的要求的不满,也直接找我诉说。
她想尽量简洁一点的办婚礼,而我是我爸爸心里比较骄傲的女儿(读书最多,也与父亲相处时间最多的女儿,我爸爸有三个女儿),我爸爸想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她就一直找我诉说,让我去找我爸爸谈她提出的条件。我越来越烦她了,常常感受到非常烦。但我感觉我还可以忍受。
2020年12月底,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心理成长,我开始意识到心理边界的存在。主体感也稍微有一点了。于是那时候,我开始有意识地推开她了。
老师们说:要有建设性的表达。于是我一开始好好说话,告诉她:“结婚的事情,找中间人说,关于你儿子的事情,就找他好了,我也很忙,要学习,周末也有很多工作。”我一遍一遍的这样发信息给她,也在电话里这样告诉她,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她一如既往的对我。后来我开始讨厌她了,我感觉已经忍无可忍了。我和她的积怨在我的心里已经非常深了。
我的咨询师说我很“文明”,确实,我从来不怎么骂人,也不怎么说粗话。但在我对她怎么说都没用的时候,我非常愤怒,我在电话里对她吼了一句粗话:“你滚!”而且在短信里也给她发了信息:“我讨厌你,你不要来烦我了,有什么你就去和你的儿子说!”
我那样用力的把她从我的边界之中划出去,是非常有用的。从那以后她在我的世界里终于安静了。后来我和男友结婚了,婆婆对我也很礼貌,甚至还充满了“敬意”,也即对我察言观色,还会在对我说话的时候,不会脱口而出,而是想一想该怎么说。
但我那样表达的代价是——他们全村对我的态度都变了。以前只要我遇见村里人,他们都会笑着说:罗老师好呀。偶尔还会和我开玩笑。但从那以后,我去了他们村,那些人看到我就色变,语言也不温不火,好像我是个异类。我知道,我的怒火已经传遍了邻里,大家都觉得我不是个好东西。但我自此在婆媳关系里有了自己的空间。后面的婆媳相处,只要婆婆越界了,我就会用推开她的方式提醒她,不要越过边界。
现在婆婆几乎没有入侵我和老公的小家庭。老公是个很有边界感的人,而随着心理成长的深入,我也明确的知道了自己的边界,也能够直接表达自己的边界,还会灵活的处理婆婆越界的事情。比如,她说我头发容易掉,让我剪短发,我就说:“我头发几乎不怎么掉,是不是你的头发容易掉呢?”她就会收回她的投射,不让我剪短发了。
未完
【 在 laul 的大作中提到: 】
: 在成长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的情结,有两个关键点影响着自己的婆媳关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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