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来说,历史语言学、语言分类、方言学等等相近的学科,其很大一部分研究的基本思路,大体上是一种“发生学”的路子。
生物的系统发生学,就是假设一个物种在不同地域的种群,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变得有同有异。现在,我们可以通过各地生物的性状及基因的异同,再加上化石证据等,来反推共同祖先物种的分化过程及可能的特征,并以此呼应分类。
历史语言的拟构总体上也是这样的思路,通过现生各方言、各兄弟语言以及周边其他语言中的借词,还有各种历史语言资料来反推“祖先语言”。
当然,在具体操作上,上古汉语跟原始印欧语还不一样。现生汉语各方言,总体上来说绝大多数也就归集到中古汉语就够了,保留上古汉语特征相对较多的也就主要是闽方言了。而印欧语则有东到印地语、僧伽罗语、塔吉克语,西到英语、西班牙语等等成员的非常丰富的语料可以选择,而且这些语言的历史语料绝大多数都是字母文字。
不过,它们本身也不是一个层次的问题,跟原始印欧语可类比的应该是原始汉藏语的拟构。
今天先简单说这些。那个“gl”的例子明天说。先睡了……
【 在 lavertu 的大作中提到: 】
: 网上有不少用拟构的上古汉语读《诗经》的视频,请教一个疑惑:拟构的基本原则或标准有哪些?比如拟构出某些字开头的辅音读音类似现代拼音的gl,那么这能在多大程度上反映历史的真实呢?是在一个较大地理范围内古人都读gl?还是有的读gl,有的读g,有的读l,或者有的读kl,有的读k?
: 换个问法,拟构的结果是概率最大的历史真实呢,还是诸多可能结果的“叠加态”?
: 另,原始印欧语的拟构原则是怎样的?古汉语拟构原则和它们有何异同呢?
: ...................
--
修改:molar FROM 111.201.70.*
FROM 111.20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