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巫和混沌连夜下山。梅美珠闻讯后,又派浅蓝到梦怡苑来,请他们一块去毕府下榻。刚将景天杀人一事处理停当的毕英九,放松了心情,和艾美玛不知跑到哪里鬼混去了。梅美珠也懒得再管这种烂事,反正你偷你的,我偷我的,井水不犯河水,心照不宣的玩着各自喜欢的游戏,倒也不失趣味和刺激。可是毕竟贵为黑屋镇的第一夫人,随便找个相好是不行的,她可不想和粗手大脚的女人共享同一个男人。本来看上了五裆派的光杆掌门飞巫,但他和珍姐早有一腿,梅美珠是那个不甘心啊,想方设法要据为己有。不过飞巫自己先挑明了,既然是玩游戏,就不要太认真,他飞巫不是珍姐的飞巫,也不是你梅美珠的飞巫,两个一起上最好,谁想独占那是没门。梅美珠再不情愿,和飞巫一夜情缘后,也被飞巫出神入化的床上功夫折服,只得乖乖认了,无可奈何的将飞巫当作她暗渡陈仓的首选。
而在珍姐这边,听浅蓝一说,她就知道梅美珠醉翁之意不在酒,心中很不痛快。沉下脸来将浅蓝拉到一边,低声嘱咐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是我珍姐的原话。这次是请两位大法师来做法的,不是来化缘的,要是伤损了精气,还怎么捉鬼魂?就一晚上,两位大师在梦怡苑歇息,将就着就过去了。”浅蓝站着不走,倔强的说:“如若一位大法师也带不回,珠妃要让奴婢一头撞死在梦怡苑门前。”珍姐忿然道:“那你撞死好了。”正要甩袖置之不理,见浅蓝眼里流出清泪,不禁心软,无奈的说:“罢了罢了,我又败给珠妃了!你将混沌大法师领走吧!”
谁知混沌正竖着耳朵听。先前听着珍姐不放他们到梅美珠那边去,心里特美。转而又听珍姐要将他一个人打发,就不乐意了。他气咻咻的说:“怎么又是我?真绝师太,你就这么看我不顺眼?”珍姐淡淡道:“混沌大法师言重了。珠妃今夜可以临幸男人,我却不可,得为明日之事保持身体清洁。大法师要想良宵虚度,那就不妨留下吧,让飞巫大法师过去。”混沌心想你别装得这么清高矜持,待我和你同床共枕时,看你是怎么个放浪形骸,求着老子和你做成好事。如此一想,便微微一笑说:“在下并不介意。”珍姐堪透他的欲念,将恋恋不舍的目光投向飞巫,看着他放荡不羁的一笑,随浅蓝而消失,心里也变得空落落的。
混沌的算盘果然落空。待房间内只剩珍姐、雷德隆斯和他三个人时,珍姐立身,朝混沌施了一礼道:“时候不早了,我得撤了。混沌大法师也该休息罢,明日可要精神百倍帮我一把的。雷总管,你务必安置好。”雷德隆斯是何等人,看混沌色色的眼神就明白了几分,这下暗暗发笑,回答珍姐说:“已经备好。我这就带大法师过去。”混沌大法师那个气呀,趁雷德隆斯出门之际,转身抱住珍姐说:“妹子,你就如此狠心,不再与我共浴爱河?”说罢就将嘴凑上去。珍姐推了混沌,挑眉叱道:“放肆!以前是我懵懂无知,和你有了不清不白,如今我可后悔得紧。此番是请你为梦怡苑驱鬼降魔,你先惦记着明日的正事再说!”一扭身,拿后背冷冷的对着。混沌叹一口气,哀哀的看了她一眼,随着雷德隆斯走了,一夜睡得枯燥乏味。
飞巫到得毕府,和梅美珠直奔主题,自是天翻地覆的折腾。浅蓝受不了他们的淫声浪语,见他们一时完不了事,便去戏院找蒋干。进了戏班住处,却见一溜漆黑,只有靠里的一间亮着灯。浅蓝走近,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女子端着洗脚水从那间屋子出来。浅蓝认得是戏班的头牌武旦卡通,正要开口,卡通先问:“来者何人?”浅蓝应道:“是我!”卡通又问:“找蒋哥哥么?他们都去景爷府里唱堂会咧!说是给景爷压压惊!”浅蓝心说这骗不了我,景爷府里要有堂会,我家主子早就颠颠去凑热闹了,怎么还能和飞巫颠鸾倒凤?八成是毕恩璧那老骚娘们指望不上景爷了,看中戏班这些哥哥,一晚上来个车轮战。又痴痴的想蒋干多次暗示要和自己做那种事,自己偏羞羞的不敢应承,不禁惆怅万千。卡通见浅蓝一言不发的愣着不走,将水泼到她的脚前,调笑道:“嗨!浅蓝妹子!你发什么花痴哦?要想蒋哥哥的话,改日再来罢!或者进屋说话如何?”浅蓝这才回过神来,连说不了,转身就走。
还在歪歪客栈休养的慢男,这一夜又是在笔笔周的身边安然入睡。穿着青白旗袍和血红绣花鞋的贝贝坤,照样是漆黑的长发垂了前后一圈,霸道的闯到了慢男的梦里。
“神经朱!你要救救我!”贝贝坤惊慌失措的说。
“又来了!我跟你说过,我不是神经朱!”
贝贝坤叹道:“不管你是不是,这回你得救我,当然同时也是救你!黑屋山上来了两个混蛋,明日要在参汤房做法,他们会要了我和你的命!”
慢男一惊:“我不在参汤房啊,怎么还要我的命?”
“你人走了,魂魄还在。你要想将魂魄带走,除非再在参汤房呆上七七四十九天!”
“靠!我一分钟都不想呆!”慢男赌气的说。
“保住你我性命是当务之急。明日你需咬破舌尖,守在参汤房门前,在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将血往他们身上吐去。切记!切记!”贝贝坤说完,旗袍和绣花鞋随之不见。
慢男兀自吓醒。睁眼一看,自己正勾着笔笔周的脖子,脑门上也净是凉飕飕的汗珠。他赶忙松开双手,背转身羞怯的骂自己胆小鬼。过了好久,双颊仍是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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