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隆斯挠着头皮,正想咬牙自己去把伊格莎打发了,谁知屋内传来珍姐的声音:“雷总管,你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有事就进来说话!”雷德隆斯心中大骇,难道这门这墙都是单向透明的不成?当下也来不及多想,唯唯诺诺的推门而进,见珍姐早已恢复了往日的神态,更是佩服她的自我调整能力,便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的说:“垃圾狗的媳妇在前台闹事了。”
“那你去摆平啊!找我做什么?”珍姐抚摸着自己的手指,蛾眉轻挑,根本不当一回事的说。
雷德隆斯苦笑道:“这个婆娘是第二个四喜,泼辣得很!你还记得某一年,有人将史太希的成衣铺砸得稀巴烂的事了吗?就是这个主儿,仅仅因为裤子短了半寸!我担心和她一语说得不合,她就撒起泼来,那太不值当了!另外,垃圾狗在玉人吹箫,现在估计……”
珍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继续说了,吩咐道:“不就一个女人吗?你大老爷们的,还怕了她不成?这样吧,你先去稳着她,我稍后就来!”
看着雷德隆斯离开,珍姐叹了口气,径往“玉人吹箫”而来。经过一溜包厢的门,里边传出各种奇怪的声音,有呻吟混着喘息,有男人轻浮的笑声,有女子做作的尖叫。珍姐来到玉人吹箫的门前,屋里正是垃圾狗和小朋友天翻地覆的时候。珍姐提着脚在门上一踢,本想弄出响声让他们听见,不料门是虚掩的,一下子就被踢开了。垃圾狗将小朋友抵在墙上,灰黑的两瓣大屁股贴着白嫩的小屁股上,伴着小朋友高高低低的叫声,兀自在疯狂的前后律动。
“怎么搞的?办事连门都不关啊?”站在门口的珍姐看两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有点气恼的拍了拍手。
垃圾狗正想骂人,听出是珍姐,便扭头嘿嘿一笑,喘着说:“珍姐,欢迎你来观摩啊!”下身却一刻不停,动作的幅度反而越发大了。
“够投入的哈!赶紧完事儿,你家的河东狮杀来了,准备砸我的茶馆了!”珍姐面无表情的说。
“有这事儿?呼呼,他妈的这贱婆娘,老子削死她!呼呼……”垃圾狗喘得更厉害了,愣是舍不得拔出来。
珍姐没辙,冷冷道:“她无非是想来捉奸!不过在我的梦怡苑这里,她想都别想!小朋友,限你们一分钟内解决战斗!到时将客人带到天籁轩去听李姑娘唱曲!那边马上要开始了!”
扔下这句话后,她转身就朝前台而去。伊格莎还瘫在地上,旁边稀稀拉拉的围着几个茶客,像看马戏团表演一样,津津有味的看着伊格莎又哭又闹的可笑模样。雷德隆斯和悠悠无奈的站在一边,偶尔插一两句,算是规劝。
“唉呀呀,这不是嫂子吗?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找垃圾狗兄弟迷路了?”珍姐热情洋溢的扑过来,脸笑成一朵花似的。雷德隆斯和悠悠惊讶的对视一眼,又把狐疑的目光齐齐投向珍姐,不知珍姐玩的什么把戏。
“别碰我!我嫌你脏!马上把我男人交出来,不然老娘就不客气了!”伊格莎将胳膊一抱,恶狠狠的说。
珍姐缩回了手,故作惊诧:“嫂子,你说什么呢?跟我开玩笑吗?”
“谁跟你开玩笑!麻利点,把垃圾狗交出来!”
“好好好!算我倒霉,碰上这么不可理喻的!悠悠,你去天籁轩找一下吃茶听曲的垃圾狗!也跟李姑娘说说,垃圾狗就免单吧。我今天心情也不好,不收他的晦气钱了!”
不巧,小魔鬼走了过来。她回房间睡不着,本想到前台和悠悠聊天解闷,听见珍姐对悠悠的吩咐,脑子短路的插话道:“珍姐,垃圾狗不在天籁轩,在……”
“你没睡醒吧?”珍姐恨不得将小魔鬼当场掐死,厉声打断道,“我刚从李姑娘那边过来,亲眼看见垃圾狗就在那里!”小魔鬼吐了吐舌头,看见珍姐凌厉的目光,惊慌的低下头去。
伊格莎一骨碌爬起来,说:“悠悠!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一边追悠悠,一边不解气的对珍姐说:“你等着!要是天籁轩找不着人,老娘就见什么摔什么!看你这肮脏生意还怎么做!”
还没到天籁轩,就听一个女子深情忧伤的吟唱:“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一个男人起哄道:“不行不行!这是李太白的诗,你唱一个自己的!”另一个男人笑道:“你真老土!她就是李太白,梦怡苑刚请来的头牌歌女哦!”伊格莎眉心一跳,那个被骂老土的男人不是垃圾狗还能是谁?她再也不敢往前走了。
垃圾狗的脾气她太熟悉了。他最憎恶别人对他的不信任,如果这个不信任他的人还是自己的老婆,那么,除了要挨他的一顿胖揍外,吃穿的钱可能都会断供一阵子。
这么一想,她的腿就不由的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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