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豆听出伍姬若声音中的怆然,心中一动,暗想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了,便缓和口气说:“倒也不是。可这条丝巾是我送给你的吧,你也很喜欢对不对?你丢了,说都不跟我说,却让我看到别的男人拿着它,换了你,你会怎么想?”
伍姬若摇头苦笑,无言以对。她也百思不得其解,堕落虽然对自己垂涎三尺,但毕竟是镇上有身份的人,不至于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吧?
窦豆又说:“你说是他偷走的,那他一个大活人在这里出入,咱们家的那些保安,就看不见吗?这个老炮,当初可是歪歪客栈的保安队统领,笔笔周说他身手也很不错的!”
伍姬若强笑着说:“身手不错不等于就有责任心啊,不然怎么会被歪叔撤掉呢?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回家拿东西,敲了半天门,也没见人来开。要不是小马买菜回来,那天我肯定进不来了。进门后,才看见老炮、泡儿、老麦还有阿伦都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睡大觉。我正要问怎么回事呢,四火提着裤子跑来和我不停的解释,说自己拉肚子,刚上茅房去了。看他也是睡眼惺忪的样子,我很生气……”
“这样的事怎么不早告诉我?”
“你研究那什么破药,怕你分心呗。再说了,能怎么说他们?都是歪叔的人情……”伍姬若叹气道。看窦豆的气消了一大半,她挨过去,轻轻环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窦豆身子微颤一下,情不自禁的开始抚摸伍姬若乌黑柔软的一头长发,嘴里不合时宜的冒出一句:“那个姓堕的……他怎么知道咱们藏东西的地方呢?”伍姬若对窦豆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著精神非常熟悉,漫不经心的回应道:“是啊,确实很奇怪呢……”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猛然间,又异口同声的说:“也许有家贼!”相互看了看,会心的笑了。伍姬若攥了粉拳轻轻捶着窦豆,娇嗔道:“下次不带这样吓我的。有什么事,好好说出来,摆着一张臭脸,我真的受不了。”
窦豆低了头,亲了亲伍姬若的鼻尖说:“宝贝,对不起,是我错了。咱们先去吃饭,吃完后我就去找那个姓堕的,把丝巾要回来!”
伍姬若读大学时,听同学说起过一件事,说学校的女生宿舍楼经常会丢内衣内裤,搞得大家再也不敢把衣物晾在阳台上了。同学就说,肯定被那些猥琐的男生偷去打飞机了。伍姬若还很天真的问:“打飞机?他们为什么不拿弹弓?再说飞机那么高,打得着吗?”把同学笑得前仰后合。笑了好半天,同学才顺着话头说:“你傻呀!内裤上的皮筋拿下来就可以做弹弓啊!”说完又笑。伍姬若看她笑得很诡异,死缠烂打的逼供,才明白男人打飞机还有另一层含义。想到这里,伍姬若脸上一红,就有点恶心,撒娇道:“要回来干吗呀?那种人碰过的,多脏呀。以后你给我买新的吧,好不好哦?”
“那得重新回到21世纪才行!”窦豆苦笑道。
伍姬若便嘟哝道:“也不知咱们在这里呆了多久了。这里的人实在怪异,年不是年日子不是日子的,吃了睡,睡了吃,跟猪一样!”
说着两人手拉着手进了饭厅。马老根蹲坐在门边,双手托腮,正凝神想着什么,这会立马就站起身子,看见窦豆与伍姬若和好如初,放下心来,却还小心翼翼的问:“伍姐,现在可以开饭了吗?”
窦豆拍了拍他的头说:“生哥的气了?”
马老根站了起来,笑道:“不会的,是我自己太没有眼力架了。”
窦府一日三餐,目前都由马老根来做。做好后,看家护院的保安们和扫地种花的下人们另设一桌,而马老根作为窦豆认下的弟弟,则可以跟两位主人同席而食。窦豆早已将他作为心腹看待,因此饭桌上经常面授马老根一些私密机宜,或者从他嘴里听取自己不知道的家事琐碎。可他毕竟是未满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家里再次失窃,马老根丁点不知,这下听窦豆说可能有家贼,急得脑门上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眼里甚是紧张的神色。
“窦哥,不是我!肯定不是我!我……我可不敢呐!”马老根将嘴中的一口饭菜急慌慌的咽下去,浑身颤抖着说。
“哈哈!”窦豆忍俊不禁,“我怀疑谁,也不怀疑你。如果你也这么对我,那这里就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也没有了!”
马老根瞬间明白了窦豆的意思,连忙说:“窦哥,我明白了,以后我盯紧老炮他们。”
窦豆点了点头。伍姬若关切的问:“小马,怎么老不见阿范过来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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