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爱情说和资本主义萌芽
作者: 崔耀华
在《红楼梦经书大论》摘论一中,对冯其庸的资本主义萌芽的反动性进行了论证,现在我们对李希凡冯其庸的红楼梦爱情说给于批判。
人是社会的动物。列宁说,所谓“爱情”,是一定社会、一定政治、一定经济、文化、法律,乃至宗教,信仰,人类之间特定关系的产物。“头上是灿烂的星晨,地上是道德规范,思之俞久,俞觉其然”。
李希凡说:没有宝玉和黛玉之间的爱情就没有红楼梦。冯其庸说:谁也不能否定,红楼梦写了宝玉和黛玉、宝钗三人之间的爱情关系。
这个爱情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它是一定社会、政治的产物。它是从冯其庸“资本主义萌芽”这种社会观,历史观,哲学观,思想观,乃至李希凡的反封建的理论中产生的。这种“爱情”和“资本主义萌芽”的社会历史观分不开的。这种爱情表现的资本主义萌芽中的“民主、自由、人权、尊重妇女、男女平
红楼梦写了爱情吗?可以说根本没有。红楼梦中只谈“情”,不谈“爱”。在红楼梦中的“情”有特殊的含义,在红楼梦中“情”者,“理”也,它宗于庄子。爱情论者根本不懂红楼梦中什么是“情”,什么是“女儿”,“意淫”,“两赋论”,“真假”,“有无”,“虚实”,“满纸荒唐言”等等艺术概念。红楼梦中非常警惕迷漫、吞吃、统治了整个红学界和整个社会。因为爱情是人的最基本的功能,人们最容易在这一旗帜下,忘却在爱情上附加的各种社会条件,理论会显得软弱无力。
红楼梦写了爱情吗?可以说根本没有。红楼梦中只谈“情”,不谈“爱”。在红楼梦中的“情”有特殊的含义,在红楼梦中“情”者,“理”也,它宗于庄子。爱情论者根本不知道红楼梦中什么是“情”,什么是“女儿”,“意淫”,“两赋论”,“真假”,“有无”,“虚实”,“满纸荒唐言”等等艺术概念。不懂这概念,我可以肯定,爱情论者对红楼梦中人物是男是女对一概不知。秦氏是男是女?秦可卿是男是女?黛玉是什么人?等等。红楼梦中非常警惕对男女风月概念的描写。
开始第一回:写到:“那些市井俗人喜欢理治书者,特少;喜欢适趣闲文者,特多。” “当他们醉淫饱卧之余,又想避世消愁,将此一玩,倒少了许多筋力。” 把不愿把红楼梦看作“理治”之书者,骂成“市井俗人” 已经使爱情说者无地自容了。
在第五回:“都只为风月情浓,俺只念木前盟。” 什么是“风月情浓”:男女爱情 ,“都只为” 即许多人都这样说,这样想。可是呢?“俺只念” 我心里只想着“木石前盟”
。什么叫木石前盟?宝玉黛玉没投胎入世之前二人的关系。
黛玉没投胎入世前是什么人?是一个“绛珠草”,其血泪呼?那泪像血一样。他“脱去(了)草木之身,‘ 化成女儿 ’ ”,即变成女儿。她要不变成“女儿”呢?他就是一个草寇。这是黛玉的前身。宝玉是什么人?宝玉是“无故寻愁迷恨”:没事找事。“有时似傻如狂”:装疯卖傻。“纵然生了一张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外表看是一个公子,“腹内”本质上是一个草莽。所以“木石前盟”,就是草寇之盟。对这种艺术又说:“失去原来真面目,幻来新就臭皮囊”,“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红楼梦为什么用这样的艺术呢?所谓:“戕宝钗之仙姿,无恋爱之心,灰黛玉之灵窍,无才思之情。钗、黛、花、麝者,皆张其罗而遂其穴,以此缠陷天下者也!”作者用这种方法,编织成像扑小鸟的罗网一样,让读者往里钻,缠着天下的读者。
作者写这些“女儿”的主题和目的,在第一回说的很清楚:“一干风流冤家又要投胎入世造劫历世了,但不知起于何时,落于何方。”说一千道一万,第一回的主题和核心是“造劫历世”,宝玉也夹杂其中。
所以,黛玉变成耗子精,到“庙里”偷供品,脂砚斋说这是黛玉的“正传”。红楼梦中所有“庙”,都代指朝廷,朝庙。红楼梦中人物、女儿,多与《水浒》中人物相呼应。“蓼汀花溆”就是原于水浒中蓼儿洼 ,它是进入大观园的重要标帜。元春省亲时,表现贾府景象的是纸醉金迷,都是假作的景象。从贾府进入大观园时,“明显着蓼汀花溆四个大字”。大观园外,冰封地冻,元春从贾府外景进入大观园后,则碧水漾漾,元春可以乘船而行。在“悟禅机”中,当演完水浒小戏后,凤姐“笑道”:你们“再看不出”演戏的小姑娘像谁?宝钗“笑笑”不说。宝玉心里知到不敢说。湘云嘴快:我知道,像林妹妹。大家互相看看,都笑起来,“没错就是林妹妹”。因此引出黛玉自比贫民丫头,湘云自比奴才丫头。这比是说人物的一表,一里的性质。一些人如果对这段内容看了还不笑,就正像宝钗说的,“一些人看了几年戏,却不知戏”。脂砚斋对泼皮倪二借给贾芸银子,脂砚斋说:与杨志卖刀对看。并说红楼梦善用极犯不犯之言,“金盆打碎分量在”。
对黛玉的性质还有许多描写:姽婳词,林四娘出战“青州”,青州是水浒被剿灭的地方。把黛玉比成破庙里的温神爷,等等,足够说明黛玉在红楼梦中是一个什么人物了,不用再说“宝玉负荆请罪”等等内容了。从这些内容,红楼梦中的《芦雪庵联句》就是红楼梦中最有战斗力的诗词了,在战斗中杀的犹如树木的砍伐声,一群“花子”饮毛茹血,吃烧鹿肉。
红楼梦中四次把宝玉和黛玉比成男女关系:一次把宝玉和黛玉比成倾城的的貌,宝玉是多愁的身,被黛玉臭骂一顿。二是“春困发幽愁”,被黛玉骂了一顿。三是情词试宝玉,宝玉装疯。四是凤姐“求”黛玉作戏,让黛玉作宝玉的媳妇,惹得宝玉大喊“哎吆好头疼,一跳离地三四尺高”,黛玉说“该!”。闹了一场叔嫂逢五鬼的闹剧等等。最后还是请出一僧一道为这场闹剧收场,其结论是:粉渍脂痕污宝光,绮栊日夜困鸳鸯。沉酣一梦终需醒,冤孽偿清好散场!
李希凡说,“红楼梦中对宝玉黛玉之间的爱情虽然一句都没说,但给人的感觉是爱情”。文章分析不是凭感觉,而是科学。爱情论对社会,对青少年,文章研究和分析,有百害而无一利。如王蒙用爱情说把宝玉梦游太虚幻境,解释为对宝玉的“性启蒙”。《王蒙的红楼梦》是王蒙在山东电视台讲座,对宝玉和秦可卿的关系写成性启蒙,王蒙说:他(宝玉)是在他侄媳妇,美丽聪慧、袅娜纤巧、温柔和平的秦可卿卧室里进行的,是在秦氏床上进行的,……本身就令人心跳头眩、甜丝丝、亲密密、软绵绵、舒服的。”
“以粗话赃话表达之”:“男女之事,称为操×……”,王蒙用了十二个最下流的话形容男女关系的事。王蒙连秦可卿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大发两性关系之词,可悲之极!这是爱情论最直白的论述。冯其庸在《红楼梦学刊》上,曾发文:“大家快看《快读<红楼梦>王评》,冯其庸说:读了:痛快、解气、够味”,“一下被他抓住了,半晌让你说不得”。这就是爱情说者的共鸣。爱情说还有许多内容,李希凡说:红楼梦:“低级、下流、淫秽、污秽,乱搞两性关系,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爬灰的爬灰,是穿着衣服的人形动物”,“宝玉也不过是过着剥削阶级生活的公子哥儿”,等等。从资本主义萌芽,到冯其庸的爱情说,其反动性真是罄竹难书。从爱情论述红楼梦,我们可以有上百个,乃至几百个问题,爱情说根本无法说通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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