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题:黑屋那些事儿(序)
大奶大惦记上了窦豆和伍姬若。他极力劝说卞爷包下隔壁的房间,而后有时陪着卞爷和不同女子一起来到客栈,有时独自偷偷摸摸过来。这个异常状况被笔笔周注意到了。笔笔周拉过他的铁哥们踢踢伊,悄悄叮嘱道:“兄弟,看见没有?大奶大最近来得很勤呢,可又不怎么找女人……呸呸!去他外婆的!咱们得留神这瘟神是不是又要整什么妖蛾子。”
这位踢踢伊,本名伊踢踢,和笔笔周发小,长相性格却同笔笔周正好相反。矬子,胖墩儿,娃娃脸,还留着小光头。不爱咋咋呼呼的说话,看起来蛮可爱,其实特凶。擅长踢人下三路,捏人卵蛋,钻人裤裆,顶人肺,因此也算一身功夫。踢踢伊妹妹芳名悠悠,在梦怡苑干前台,蛮喜欢笔笔周的,踢踢伊问笔笔周的意思,笔笔周挠挠头皮说:“太熟了,不好下手!”踢踢伊急了:“你不下手我可就下手了啊!”笔笔周骂道:“你也太烂了!自己亲妹妹都不放过!”踢踢伊憨憨的说:“我说的是你家的周妮妮,我爱上她了!”周妮妮是笔笔周的妹妹,在堕落天使休闲所做事,一门心思要和堕落生米煮成熟米饭做所长夫人的,对踢踢伊从来就没给过正眼。笔笔周虽然知道踢踢伊开的是玩笑,仍然甩了甩头发,在踢踢伊的胖脸上硬是划拉出一个鲜红的叉,疼得踢踢伊龇牙咧嘴的,好几天都捂着脸装小媳妇不敢见人。
踢踢伊把大奶大盯得很紧,发现他每次单独来,就钻进房间,把门关上,半天才重新出来。踢踢伊才懒得关心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做什么,反正也没有其他人,打炮都找不到靶子。那他会干啥呢?踢踢伊突然想到整天置身客栈中,偶尔听见女人忘乎所以的叫床,或者瞥到屋内颠鸾倒凤的春情,自己也会不由自主的坚挺,忍不住要把手伸进裆部揉弄几下,就捂嘴偷笑起来:敢情大奶大也是声色控,藏在角落里,偷听偷看男女办事,然后美滋滋鼓捣一下自己的家伙,也算自得其乐一把。但他太歪曲大奶大的品位了。大奶大每次来蹲点,其中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想把窦豆屋内的情况摸清楚。不消几日,大奶大的耐心终于有了回报。
窦豆照着还残留在伍姬若屁屁上的暂住证样式,小心翼翼的刻着印章。印章刻毕,蘸着印泥往腿上一摁,与黑狗们盖的戳子两相对照,还真看不出差异。这日傍晚,两人痛痛快快的去长平河洗了个鸳鸯浴,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的局部擦洗。窦豆从伍姬若的某片部位上搓下来好几斤泥,搓得伍姬若那叫一个舒坦,好几次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幸好本来找的就是个背光的所在,放眼过去几百步,杳无人迹。窦豆被伍姬若高高低低的呻吟撩拨得兽性大发,要不是老想着自己是21世纪穿越过来的,早把她一把掀翻,当场就媾合一回。但脸皮还是略薄了点儿,他只得忍着体内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拉着伍姬若回到客栈,任欲火燃烧了一路。
进了房间,窦豆反手闩上了门,点亮了灯,将伍姬若抱起转了几圈,然后丢在床上。他越来越觉得客栈是适合恩爱的理想环境,有这么多人一起明目张胆的冲锋陷阵,还不必担心被人撞见,这感觉实在美妙。两人飞快的剥光身子,窦豆在伍姬若原本盖着戳子的地方轻拍几下,淫笑着说:“他妈的前阵子老怕把你的暂住证摩擦掉,搞得咱们很不尽兴。今天我们就放心的把三十六般姿势全温习一遍吧。宝贝,你准备好了吗?”伍姬若不胜娇羞,闭着眼红了脸。窦豆开始实施声势恢弘的作战方案,同伍姬若不时换着姿势,一会是老汉推车,一会是观音坐莲,一会是老树盘根,一会是童子拜佛,伍姬若全力配合,令窦豆纵情驰骋。伍姬若从小学过舞蹈,一身肌肤极富弹性和柔韧感,尤其是一双修长的美腿,缠绕在窦豆的腰间,不用窦豆做任何动作,她只凭腰力即可与他紧紧相贴,严丝合缝。窦豆是爽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伍姬若睁眼看他浑身是汗,起劲的扭来扭去,身体被他摩擦得又痒又烫,心里也是挡不住的快意。
事毕,两人又温存片刻,窦豆才从枕头底下掏出印章,哈了哈,学着黑狗的腔调命令道:“把裤子脱了!办黑屋暂住证!”伍姬若笑成了一团,把双手紧紧捂在雪白的半边屁股上撒娇:“不嘛!人家不脱嘛!”窦豆又装大胡子的口气:“办不办?不办就给老子去筛沙!”伍姬若笑得前仰后合。窦豆瞅准一个时机,在她屁股上啪的一声,盖上了黑屋暂住的戳。然后撅起自己的屁股,让伍姬若如法炮制。完事后,说笑了好一会,才吹灭灯,互相搂了睡去。
这一切均被隔壁的大奶大收入眼底。黑屋镇还有这等姿色的女子,看架势,他们来镇上已然多时,自己竟一点也不知道,枉称卞爷的小灵通了。又想到他们私刻公章的事儿,心里一喜,忙关了门出来。刚走到天井处,却见众星捧月般拥来一团肉球,大奶大的脸刷地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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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大奶大被吓得脸都白了,是因为看到了谁?(请用小黑屋ID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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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歪客栈灯火通明,上上下下早乱作一团。歪叔一瘸一拐迎了出来,陪着笑脸对领着一干人的胖女人说:“毕夫人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梅美珠在天井处站定,鼻孔里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斥道:“不长记性!以后见哀家要称珠妃,听明白没有?”歪叔连忙应道:“是是是,毕夫人……哦不!是,珠妃……”梅美珠唾了一口:“瞧你这怂样!连说都不会话了!”说罢打量楼上楼下,又道:“听说你们客栈最近生意不错,哀家颇感兴趣,特来视察一下下,参观参观,没问题吧?”歪叔拿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点头如捣蒜般:“没问题没问题!哀家哦不,珠妃请……”急急唤了会察言观色的笔笔周过来,稍稍交待了几句,令其带着梅美珠一行向通往各个房间的回廊走去。
大奶大刚从天井处退回到廊檐下,因为身躯庞大,想躲已经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和梅美珠打招呼:“嫂子……”梅美珠斜了一眼,不屑道:“谁是你嫂子?不懂规矩!还不退到一边去?”大奶大唯唯诺诺了两声,转身就走,走出好远,才大口喘出气来,愤愤骂道:“狗仗人势!要不是俺家婆娘发扬风格,把老毕让给你,你这老肥猪还不定猫在哪个角落里抱窝下蛋呢!”心里恨着,又马不停蹄的往卞府奔去,准备将梅美珠夜探歪歪客栈的事情通报给卞爷。
梅美珠突袭歪歪客栈,缘于绊倒社最新一期的内参,说毕英九喜欢在此寻欢作乐。梅美珠早就疑心毕英九经常夜不归宿的行径,得知此事后立刻率心腹人马杀了过来。这女人年轻时貌美如花,美得让男人无暇将目光移到别处。如今走的是杨贵妃的富态路线,臃肿的身躯仍掩盖不住佳人本色。细看时,是一头乌发绾着高高的云髻,脸若夏日芙蓉,皎洁光亮。眉眼清澈,略带不怒自威的气质,鼻子双唇均是恰到好处,令人又是望而生畏,又是浮想联翩。再加上一袭黑色绒面的旗袍,一条银灰色的裘皮披肩,丰满的脖颈上绕着一圈白色珍珠项链,更显权贵人家的女主人风范。她从来没有想过还有别人敢跟她抢男人,在她心目中,最大的情敌就是她自己。男人都是不可靠的,梅美珠这次胸有成竹要捉奸,谁知几乎查遍客栈,却一无所获。而且每个房间都是规规矩矩的,压根就没发现一对偷情的狗男女。梅美珠甚是泄气,脸色极为难看。
终于来到最后一个房间,门虚掩着,里边正传出一阵阵打情骂俏的淫声浪语。梅美珠一下子来了精神,辛苦大半天,总算赶上了一个貌似精彩的实况直播。“毕英九,你这天杀的,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她咬牙切齿的想,向手下挥了挥手。一群壮汉一拥而上,哐啷一声,踢开房门。
灯光下,刚才还在吭哧吭哧的男子,从女人身上爬起来正要开口骂人,却见来者非比寻常,立马抽了条薄毯裹住身子,溜下了床,很不自在的问:“九弟妹,你来这里做什么?”
梅美珠认出是毕英九的六哥毕梦六,不禁非常失望。待再看清和他滚在床上的女子正是号称黑屋镇四大美人之老二的王美瑶,心里又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惊喜。早听说他们俩有这档子事,现在捉奸在床,谅他们也是百口莫辩,无话可说。梅美珠忍着心底的得意,脸上装作惊讶万分:“哎哟六哥,你怎么在这里?哀家听六嫂说,晚上你在警局值班的啊。”
毕梦六毕竟见过大场面,厚着脸皮睁眼说瞎话:“可不是?我是卧底抓对子的,在老歪这里蹲了好几天,今次果然抓到嫖娼的现行……”
梅美珠故作疑惑:“抓嫖娼?抓到的人在哪里呢?”
毕梦六将一丝不挂的王美瑶拖出被窝,摇着她白嫩的胳膊说:“这小丫头片子便是!”
王美瑶挣脱毕梦六的手,重新滑进被窝,眼睛瞪得大大的,漂亮脸蛋白得吓人,性感的嘴唇也哆嗦着:“六……六哥,你说什……什么?”
毕梦六没有理会,堆着僵硬的一张笑脸直直的看梅美珠。梅美珠继续装傻:“娼倒是有了,谁负责嫖呢?”
毕梦六紧了紧腰上的薄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谁负责嫖呢?嗯嗯,这是个问题。我刚扑上去要抓他们,负责嫖的那个畜生就光着屁股跑掉了。这个问题明天局里开会,一定会认真研究讨论的。”
梅美珠笑道:“六哥啊,你也该减减肥了!警察抓嫖娼,扑进被窝里自己却拔不起身子来的,哀家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事你看着办吧,哀家不再过问。”而后,便心满意足的带着人扬长而去。
歪叔看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他心里非常清楚,梅美珠这么一折腾,歪歪客栈的窑子命,怕是走到头了。
王美瑶也就此疯了。在她日后的岁月里,只要看到有男人从身边走过,王美瑶就会掀起自己的裙子,咬着脏兮兮的食指,摆着一个极尽挑逗的pose,秋波频转,媚眼狂飞。镇上曾对她垂过三尺涎的男人,看到她满是尘土的脸,早没了性趣,一碰面就像见到瘟神似的往边上出溜,空气里只剩下王美瑶哀怨无比的声音在漂浮:“娼倒是有了,谁负责嫖呢?”
而毕梦六,据说从那天夜里开始,就再也做不成男人了,每个晚上都会被他家里的河东狮踢下床。不出半年,他便改名宝马六,在黑屋山上的黑屋寺,凄凄惶惶的出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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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绊倒社披露毕英九在歪歪客栈寻欢作乐,是受谁的指使?(请用小黑屋ID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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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11.99.222.*
大奶大屁滚尿流赶到卞府时,卞爷正焦急的在厅堂上踱来踱去,思索对策。早在梅美珠闯进歪歪客栈的大门时,歪叔便差遣了踢踢伊前来禀报。踢踢伊自然提起大奶大最近一段时间的反常表现,卞爷沉吟片刻,心想给大奶大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撒野啊,和梅美珠里应外合,他吃了豹子胆也干不出来!正光火间,大奶大进得门来,哭丧着脸高喊:“卞爷呀不好!出事了!出事了!”卞爷怒道:“嚎什么嚎!死了婆娘还是怎的?有屁慢慢放!”大奶大上气不接下气的将事情一说,卞爷却更加怒了:“这算什么事,至于这么仓皇?老子早就知道了!”大奶大惊讶得下巴直往下掉,等到瞥见一旁的踢踢伊,才明白自己的小灵通又慢了半拍。
少顷,又有一名被大伙称为插口的伙计跑了进来,和卞爷耳语了几句,卞爷大发雷霆起来,嗓音提高了八度:“操!怎么会把六爷落下?”插口小声回答:“本有人为他们放哨的。六爷说要和他的小情儿激情一宿,不想让兄弟们眼馋,就把人都打发了。结果有了紧急情况,大伙儿一时都没通知到他。”卞爷黑着脸,追问道:“景爷韦爷没什么事吧?”插口点点头:“景爷韦爷今天没来,他们的相好都来那个了……”卞爷挥手在自己面前一扇:“去去去!不该说的不要说……”接着又像自言自语:“有警局罩着还出这档子事?丢人丢大了!这娘们想干什么?给老子捅这么大的篓子!”又掐了大奶大的胖脸一把,说:“走,去客栈!”
客栈后院,歪叔好容易打发走暴跳如雷的毕梦六和泣不成声的王美瑶,找来窦豆和伍姬若,正在诉苦,叽叽咕咕说着什么。笔笔周突然进来,低声说:“歪叔,卞爷驾到!”窦豆和伍姬若慌忙起身,想回避一下,歪叔摆了摆手:“窦先生不必如此,伍小姐要觉得不便,倒是可以回房间去。”转头又对笔笔周说:“带伍小姐回房!”笔笔周毕恭毕敬的应道:“是!小的遵命!”
这边两人刚出后门,那边便秘双煞已跨入前面的门槛,卞爷人未到声先到:“老歪,这回爽大了吧?”歪叔反唇相讥:“被老肥猪这么一搞,我是名副其实的爽歪歪了。卞爷呢?没有亲力亲为,怕是爽得不过瘾吧?”
卞爷拍了拍歪叔的肩膀,嘿嘿一笑:“怎么着老歪?屁大的事就把你吓趴下啦?老子在后头撑着腰,你一百个放心!”说话时打量窦豆好几眼,这会儿问:“这位是谁?”
窦豆拱手,不卑不亢的绍介自己:“卞爷久仰!在下姓窦名豆,打山外来,举目无亲,承蒙客栈收留,现投靠玉堂春,混口饭吃。”
卞爷笑着还礼:“幸会幸会!不过玉堂春那是我老舅的地盘,他老人家麾下没有一盏省油的灯,怎么叫混口饭吃?赶明儿咱哥俩好好喝两盅!”
几个人分主宾落座,便说起梅美珠夜闯客栈的事儿。卞爷指出最近安保工作日渐松懈的问题,也提出要对梅美珠的动机进行仔细的分析和讨论。大家都很不明白,梅美珠贵为黑屋镇第一夫人,平时只和一些内眷聊聊天抹抹牌的,怎么会破天荒的亲自出马到客栈来“视察”?窦豆有所耳闻毕英九眠花宿柳的一些鸟事,看了看有同样癖好的卞爷,欲言又止。歪叔烟袋一磕,鼓励道:“这里没有外人,窦先生有高见,就直说吧。”
窦豆这才说出自己的猜测:“会不会就是来捉奸?”
歪叔微微颔首。卞爷眼睛一亮,马上摇头:“本客栈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老毕和狗不得入内。老毕搞女人,肯定不会到这里来,目标太大。老肥猪要捉奸,也得找对地方。”
窦豆想了想说:“或许客栈不小心与人结了梁子,有人以此报复也未可知。”
卞爷哦了一声,来了兴致:“此话怎讲?”
窦豆解释道:“譬如有人眼红了客栈的这份脂粉生意,着人给老肥猪递个话,说老毕在咱们客栈偷腥。老肥猪一听,这还了得,肯定要来捉奸的。事实上老毕又根本不来这里,梅美珠闹得天翻地覆,对老毕也没什么影响,但客栈就得受影响了。这叫借刀杀人。现在就看咱们怎么背水一战,将这影响由坏事变成好事……”接着如此这般一番,卞爷一会蹙眉,一会大笑,连连称妙。
窦豆的一席话也说得其他各位茅塞顿开。卞爷对这位刚谋面不久的青年又爱又怕。他总觉得自己是黑屋镇智商最高的,如今在窦豆面前,仿佛小巫见大巫,差距大着呐!
大奶大也认出了窦豆,心下起疑,不知他和老舅歪叔到底是什么关系,如今卞爷又对他赞誉有加,看来也是来头不小。这几天脑子里拨过来打过去的那个小九九,到底能不能做,可不可行,大奶大又一下子茫然起来。窦豆能感觉到大奶大目光中的不友善,想起笔笔周说起大奶大的种种,也懒得打招呼,一晚上两人硬憋着,愣是没说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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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为什么见不到卞爷的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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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11.99.222.*
夜深之际,众人散去,窦豆回到房中。伍姬若歪在床头,不停打着哈欠,见窦豆满面春风的回来,指着桌上的报纸说:“达令,你看看它,就知道导火索是什么啦。”
窦豆拿起一看,醒目标题跃入眼帘——《客栈生意缘何蒸蒸日上 直击毕氏王朝的温柔乡》,正是绊倒社出的最新内参。文中不点名只道姓的说,黑屋镇的男人如今沉湎酒色再正常不过,连黑屋王毕某也未能幸免,据知情人透露,毕某终日流连歪歪客栈,夜夜笙歌,不理朝纲,长此以往,镇将不镇,国将不国。窦豆觉得甚是惊讶,问道:“这份内参都会有谁看见?”伍姬若说:“听发行部同事说过,内参一般只密送镇公所、镇警局和镇宣委。” 窦豆将报纸揉成一团,往桌上一掼,摇着头说:“黑屋的水,果然好深!”
想过若干种可能,窦豆都没有想到事情的起因是这么简单,又这么复杂。他本以为是好事者在牌桌上向梅美珠嚼了舌根,因此上演这么一出,结果没抓到大鱼,抓到大鱼家的小鱼做了炮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果通过绊倒社出一篇粉饰太平的东西,那么既可能为歪歪客栈洗冤,又能此地无银三百两,吸引更多人探个究竟,歪歪客栈的生意定会更上一层楼。窦豆且不去想卞爷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单说歪叔的知遇之恩,也得涌泉相报。然而,现在偏偏是绊倒社生出的事儿,再让它把吐出来的东西吞回去,这比自打耳光还狠,他们肯么?窦豆有点灰心,沉闷的站着,把伍姬若盯得心里发毛。
“达令,我想利用今晚这件事,写一篇报道。歪叔对我们这么好,我们总该有所表示。王美瑶好可怜,歪叔说她和毕梦六相好了不止一天两天,竟然落得如此名声……那六爷真的很可恶,根本不配做男人,我要呼吁全黑屋的人对他口诛笔伐!”伍姬若说得有点激动。
窦豆沉吟半晌才说:“毕梦六可不可恶,王美瑶可不可怜,和我们没关系。可怜人必有可恨处,我认为她是咎由自取。另外,看到内参之前,我想法和你不谋而合,不过我不同意由你来写。宝贝,是这样的,我总觉得绊倒社很有背景,这个背景非常可怕,黑屋镇没有人会对我们说实话,你这样抛头露面,会更危险。所以,我改变主意了,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伍姬若咬了咬嘴唇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这是发生在眼皮底下的爆炸性新闻,我不想错过。我会以绊倒社的名义,写得很中立,让别人无法揣测到我们真正的立场,你说这样行吗?”
窦豆知道伍姬若的心性,她一旦决定做什么,再想劝阻,也是徒劳。他目光里流露着担忧和无奈,将伍姬若拥入怀中,轻轻说:“宝贝,我真的很担心你。”
伍姬若松了一口气,开心的笑了。
梅美珠到歪歪客栈捉奸的这个晚上,毕英九也不闲着,携艾美玛一起,正在镇公所共度销魂之夜。艾美玛最近越来越不满意姐夫卞爷的床上功夫了,她将和自己有过关系的其他男人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砖头包的粗猛有力,砖头哈的性感唯美,毕英九的成熟老练,好像各有千秋。她谁都不想放弃,但砖头包和砖头哈的床是回不去了,姐姐艾色娃和自己交待很多次,砖头包已经死心了,正准备登报休妻,但又见不得她和砖头哈相好,不然又得发生流血事件,两个砖窑老板为争抢自己,曾斗得头破血流,牺牲了好几位兄弟。艾美玛偶尔做噩梦,梦里会有不少冤死鬼,张牙舞爪的向她扑来,每次都把她吓得冷汗直流。有时会想起往日和他们俩的点点滴滴,她又有点痴痴的样子。但现实是很残酷的,她的旺盛需求,指望不上他们俩了。目前只剩一个男人可以帮忙解决,那就是跺一跺脚就可以让整个镇抖三抖的黑屋王老毕,而头发日渐稀疏的老毕,确实也没让自己失望过。
现在,他们赤条条的滚在镇公所后面的草垛子上。月光下野战,是艾美玛提出来的,她觉得这样很刺激。毕英九心想大晚上的也不会有人到衙门附近来,就依了艾美玛。天空挂着明晃晃的圆月,草尖儿不说话的直摇晃,两个人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正在上演一场疾风骤雨。只听哗啦一声,草垛子坍塌了,惊得一群小动物四散奔逃。有只胆大一点的田鼠跑了几步远,回头两眼惺松的看着刚才睡觉的地方,却是两具白花花的庞然大物粘在一起翻滚着,喘息着。田鼠心里不住的骂,他妈的两个神经病,大半夜的不在自己家里躺着,跑到老子地盘上撒野?把人家的房子压倒了,却一点不愧疚,太没有公德心了。看看自己个子太小,怎么也打不过他们俩,心下便忿忿然,找别的地方继续睡觉去了。
艾美玛因为刚才的一幕越发激情澎湃,咯咯笑着,把身子扭得麻花一样,迎合着毕英九富有节奏的撞击。汗水将干草的碎末儿沾得他们浑身都是,痒得他们身上更加麻酥酥的。艾美玛哦哦的呻吟起来,双目紧闭,期待着欲仙欲死的那一刻最终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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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伍姬若的新闻稿,对歪歪客栈的生意会起到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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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11.99.222.*
次日一早,窦豆将伍姬若送到报社,便取道去玉堂春。刚拐过一个街角,大奶大窜了出来,脸上的胖肉一抖一抖,笑着和窦豆打招呼:“窦先生,侬切饭了伐?”窦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硬着头皮回了一声:“你好,我吃过了。”便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大奶大扬起肥嘟嘟的手,抓住窦豆的胳膊往角落里一拽,伸头看看四周无人,压低嗓子笑嘻嘻道:“窦先生,你会刻官印啊?”
窦豆浑身又是一个机灵,皱了皱眉头装糊涂:“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大奶大笑得越发放肆,一边拍着窦豆的屁股一边说:“哈哈!窦先生真不是爽快人!把裤子脱了,办黑屋暂住证,这话耳熟不?窦先生初来乍到,不知镇上规矩,若被警局查出来,这可是要吃黑枣的哦!”
窦豆心中一凛,暗暗骂道:“靠!歪歪客栈的隔音效果也忒差了!”马上换了笑脸,摸摸头说:“这个这个……嘿嘿!那么阁下找我,有何见教?”
“不敢不敢。鄙人也想弄几个官印玩玩,窦先生是否愿意成全?”大奶大说得皮笑肉不笑。
窦豆疑惑道:“弄几个?要那么多?你想干什么?”
“窦先生放心,不是弄暂住证的官印。鄙人有三个子女,每年都得到警局盖戳,不但麻烦,还糟钱,心疼哪!眼下贱内又得生产,窦先生既然会刻,这笔大开销鄙人就不会有的了。”
窦豆终于明白大奶大的意思。当下便问了些细节,花了数日工夫,按大奶大给的清样,一连刻了从“壹岁”、“贰岁”到“拾柒岁”共计十七枚印章,合着满满一盘印泥,交与大奶大。大奶大欢天喜地,在鱼头店里请了窦豆一顿,不过是青菜一碟豆腐一碟烧酒两盅。推杯换盏之际,大奶大乜斜着眼,指天发誓道:“窦兄弟,那暂住证的事儿,鄙人保证守口如瓶,要说出去就天打五雷轰!”窦豆心想这黑屋镇据说数年来一个雷都没打过,还五雷呢。也懒得和他计较。而后两人来往,皆是点头之交,倒也相安无事。
歪歪客栈经历一夜的风波,还是好端端的,人进人出,一如往日的繁荣景象。歪叔撤下原先的保安队统领,提拔连日来表现突出的笔笔周取而代之。鉴于笔笔周大字又不识几个,歪叔语重心长的教诲他:“娃啊,你有时间得加紧文化课的学习,年轻时就是睁眼瞎,到我这个岁数,你想学,脑子里就装不进去了,早被女人啊金钱啊权力啊疾病啊算计什么的装得满满当当了。”笔笔周挠挠头,不解道:“那现在就把文化装进去,到老了女人还怎么装啊。”歪叔气得两眼冒火,拿大烟袋直接砸了过来。笔笔周抱着头逃了出来,心想找谁学认字呢?去学校是不行的了,学费交不起,找人免费教吧,又有谁愿意呢?
午饭后回到住处,与同屋的踢踢伊商量。踢踢伊说:“找悠悠啊,她是咱家那块的女秀才,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好意思开口,我跟她说去。”
笔笔周撇了撇嘴:“谁不好意思了?谁不好意思了?她个丫头片子,也就比我多认几个字。她是女秀才,那我就是男关公了!”
踢踢伊讥笑道:“你是男公关还差不多。”接着又叹道:“伊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妹咋这么缺心眼捏,看上你这么个愣头青!”
“哇靠!”笔笔周捂住耳朵说,“咱们别说这个成不成?真的是太熟了,我下不了手哇!”
谁知悠悠没几天就找来,主动的手把手教笔笔周认字。笔笔周别别扭扭的,又怕踢踢伊笑话他,只好勉为其难的静下心来,坚持每日跟着识字写字。幸好还算天资聪颖,一教就会,不久就认了好几箩筐。这些字被他的甩头功一升华,再甩到地上便生龙活虎起来,简直帅得举世无双。悠悠赞道:“笔笔哥,这下子你可真成了文武双全的大才子啦。”笔笔周仍扭捏着挠挠头,连一声谢谢都不曾说。
悠悠并不在意,对笔笔周的爱慕反而又添几分。无奈笔笔周对自己总是若即若离,少女那份矜持,就生生转化为剪不断理还乱的一种相思两种闲愁,日夜寝食难安,被哥哥踢踢伊看在眼里,也是束手无策。
踢踢伊无数次问妹妹:“悠悠,你到底看上他什么呀?他这么二百五的!”
悠悠捏着衣角,低着头羞答答的说:“他比你高!他比你帅!”
踢踢伊怒道:“靠!为了夸他也犯不着这么六亲不认,损你亲哥哥吧?老子再也不管你了!管你是小狗!”
悠悠接茬说:“才不要你管呢!我已经不是未成年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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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大奶大刻十七枚印章究竟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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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11.99.222.*
伍姬若的新闻稿,在黑屋镇掀起了轩然大波。绊倒社刊出伍姬若的处女作时,还煞有介事的加了“编者按”,大肆炒作美女娱记、卧底跟踪、独家报道等概念,做足了吸引眼球的功夫。报童兼邮差胡慢男一手举着几份油墨未干的《绊倒晚报》,一手推着小车,操着稚嫩的童声一路吆喝:“号外号外!老毕寻欢子虚乌有,客栈捉奸阴错阳差!美女娱记激情卧底,绊倒晚报独家首发!”啰啰嗦嗦一大串,沿街屋里屋外的男男女女纷纷涌来,也不管自己识字不识字,各拿一枚现洋或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布口袋,换了报纸正反不分的津津有味看起来。慢男眉开眼笑的分发着报纸,麻利的找着零,将小布口袋里的黑币倒进大布口袋,拿随身小秤不停的约。看大布口袋和装现洋的钱兜子越来越满,笑得更是合不拢嘴了。
行到歪歪客栈门口,晚报立即被抢购一空。有些男的是一边看着晚报一边踏进客栈的大门,贼眉鼠眼的到处乱窜,碰见人就忙不迭的相互打听:“捉到谁了?到底捉到谁了?写这玩意儿的美女呢?拉出来让老子瞅瞅!”冷不防边上女子拉了他们衣服就往房间里拽,风风骚骚的说:“哥哥!你进来瞅瞅撒,我就是那美女哦……”客栈生意空前红火,地下窑子摇身一变,仿佛成了正大光明的花街柳巷。歪叔的愁眉渐渐舒展开来,心里赞道:“这窦先生和伍小姐还真有两把刷子!”
慢男收拾了一下小车,准备返回。大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屁股坐在车上,伸手就往钱兜子里掏。慢男扑了上去,死命护着钱兜子,央求道:“大哥,你别拿我的钱好不好?爹病了,这几天老咳血,我赚了钱,要给他抓药的。”大锣挥手给了慢男一个大耳刮子,怒冲冲的说:“老棺材咳死最好!你给不给?”慢男哭道:“大哥!我求求你了!家里的钱都被你偷去赌光了,爹病成这样,姐夫们谁也不管!爹对你再不好,但他还是你爹呀!”大锣哪里听得进去,将慢男使劲一推,捞起钱兜子就跑。
不偏不倚,慢男的后脑勺撞到了车把,顿时血流如注。他站立不稳,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正好笔笔周和踢踢伊两人从客栈出来,踢踢伊看大锣没有跑远,追了上去,一个扫堂腿,就把大锣撂倒了,兜子里的现洋丁丁当当滚了一地。大锣揉着摔痛的屁股,哎哟哎哟的直叫唤。踢踢伊鄙夷的喝问:“说!干吗抢钱?”大锣头也不抬,理直气壮的说:“拜托!你先搞清楚好不好?我是他大哥,这是我们的家事,你管得着吗?”踢踢伊又踢了他两脚,大骂道:“你还配做大哥?整天吃喝嫖赌,游手好闲,弟弟出来赚钱给你们爹治病,你还抢他的钱去赌博!是人吗你?”
这边笔笔周抱起慢男,用手捂着他的伤口,飞快的奔往玉堂春,一边跑一边吼:“小弟弟,你要撑住,一定要撑住!”慢男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恍惚间,他觉得笔笔周瘦瘦的脸庞是那么英俊,瘦瘦的胳膊是那么有力,瘦瘦的胸膛是那么温暖。他对活下去的渴望,又生动起来,苍白的脸上,也漾出纯真的笑容。
老舅越来越糊涂了。他为昏迷中的慢男号完脉,拿出一只竹筒,插上注射针,从边上的酒精瓶子里抽了满满一管,把慢男的裤子一扒拉,就要往他的屁股蛋上扎。戴着口罩的卡尔文恰巧赶到,大叫道:“Oh!No!”老舅的手一抖,竹筒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一股醇香飘溢开来。卡尔文急奔过来,对老舅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充满惋惜的说:“老舅,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能用竹筒给病人注射,竹筒是我用来教你怎么打针的教具!你看看,又浪费这么多宝贵的酒精!”跟在身后的一个壮汉连忙说:“大哥,咱们救人要紧!这孩子已经流了不少血,快不行了……”
高大的卡尔文医生熟练的为慢男处理着伤口,壮汉在边上打着下手,几个女护士来回穿梭。老舅捋着新蓄的花白胡子旁观,嘴里不停的嘀咕:“你说打针要往屁股上打的,怎么又No了?”大家都忙着,没有人搭理他。慢男的血终于止住,卡尔文长长松了口气,这才哭笑不得的对老舅说:“老舅,对不起,徒弟我再也不教你打针了。我要把破竹筒都扔进长平河,它会毁掉你的一世英名,会毁掉你的玉堂春,你根本学不会西医的!”老舅像个孩子似的低下了头:“我不给人打针了还不行吗?你要再挤兑我,我也不教你怎么配药酒,不教你怎么治不孕不育,不教你……”没说完就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卡尔文一脸无奈的对壮汉说:“小熊你瞧瞧,这个可爱的老舅,我又败给他啦。”壮汉微笑不语。
壮汉本名乌科,是卡尔文妹妹沃芙琳的丈夫,长得虎背熊腰,一直被卡尔文以小熊相称。卡尔文从来没叫过妹夫的本名,他知道在中国话中乌科和UK是一样的发音,他有心理障碍。他的梦里,他的心中,挥之不去的是对祖国UK的深深思念。他坚信,有朝一日,自己一定会带着妹妹离开这里,回到那个先进发达的日不落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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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慢男有几个姐姐?她们都是谁?(要没人答得上来就太对不住老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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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11.99.222.*
后院起火,把毕英九折腾得焦头烂额。梅美珠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毕英九交待在外面搞了多少女人,给她戴了多少绿帽子。毕梦六三番五次杀到府上,要九弟妹给个说法,为什么那天晚上去歪歪客栈不出别人的丑,光出他的丑。姐姐毕恩璧又天天来镇公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性生活不和谐。姐夫景天则抱怨毕恩璧更年期提前,每天晚上凶巴巴的,像母夜叉,严重影响他晚间休息,从而也影响了他白天在警局的正常工作。整个家乱成了一锅粥。
看到绊倒晚报上伍姬若的精彩报道,毕英九一点也不领情,反而气得七窍生烟。郁闷了数日,终于忍不住,拍着桌子咆哮道:“老子寻欢不寻欢关你们鸟事!他奶奶的,搞这么一个狗屁东西出来,到底是替我正名还是给我抹黑?”眼睛通红的盯着面前几只茶杯,指着它们狂吼:“你,真绝师太,你,老不死的,你,卞钞票,还有你,瘸子!爷忍你们很久了!”潜意识里将它们当成假想敌,胳膊一伸扫了过去,所有劲敌都粉身碎骨了。接着咬牙一声令下:立即查封歪歪客栈!本想连绊倒社一块办了,但实在忌惮它的后台老板,骂了一声他娘的,极其不甘心的瘫在了办公桌前。
月光如水,华灯初上。负责治安巡逻的韦大胡子韦蝠王,率领一帮警察雄赳赳气昂昂的开往歪歪客栈。守门的踢踢伊远远看见韦蝠王,堆起笑脸打招呼:“韦爷,今天带这么多弟兄来放松啊?”韦蝠王走到近前,黑着一张脸骂道:“放你妈的松!老子今天来抄你们的老窝了!”踢踢伊以为他在开玩笑,便凑了过去,低声说:“韦爷,你是要抄小桃红的老窝吧。我刚看到她了,很精神,韦爷夜里有一番消受啰……”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踢踢伊顿时眼冒金星,马上明白出事了,强忍住火辣辣的疼,振臂高呼内部暗号:“鬼子进村了!”没喊出第二遍,韦蝠王又一脚踹过来,踢踢伊伸腿敏捷一挡,只听韦蝠王哎哟一声,翻倒在地上。趁大门即将关上时,踢踢伊灵巧的闪身而进,一溜小跑径往歪叔所在的后院而去。这时候,客栈内外砰砰砰的枪声已经响成一片。韦蝠王气急败坏的吼道:“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老子拿大炮把你们轰平了!”
歪叔的担心终于变成了可怕的现实。他颓然的窝在太师椅上,久久不语。客栈内早就启动了紧急预案,各个房间的男男女女均已撤出,经过一小会的嘈杂后迅速集合,由若干保安指引,在黑乎乎的通道里走了大约半里路,眼前豁然开朗,是个从未见过的幽静院子,刚才还震耳欲聋的枪声也依稀难闻。新任保安队统领笔笔周站在他们面前,宣讲道:“女士们,先生们,请放心!在这里,我们不会让任何人损失任何一根毫毛!”有大胆的客人起哄道:“鸟毛掉了两根,你们会赔偿吗?”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酣畅快活的欢笑,谁也没把客栈目前面临的武装冲突当回事。
卞爷正在家里和三妻四妾吃晚饭,听见镇上响起枪声,也是不以为然。因为老是引发械斗和枪战的红颜祸水艾美玛,此时在她姐姐艾色娃的身边,乖巧的坐着,正优雅的夹起一块鸡肉往小嘴里送。卞爷皱眉道:“哪家又死人发丧了?炮仗的质量太次,音效和放屁差不多!”艾美玛小嘴里的鸡肉噗的一声飞出来,正好掉在卞爷面前的饭碗里。艾美玛娇笑道:“姐夫可真逗喔!这轰隆轰隆的,明明是男人在打炮嘛!”小妾牛弯儿眨巴着眼说:“我听到的怎么是扑哧扑哧打枪的声音?打炮的动静要比这个大很多呀!卞爷,你说对啵?”卞爷夹起碗里的鸡肉,眯起眼睛瞄了瞄,若无其事的放进自己嘴里,一边嚼一边说:“我FT,吃饭时你们别这么催情的说话,让我受不了。都别争了,来,吃鸡吧,一块来吃鸡吧……”
话音刚落,客栈伙计插口连滚带爬的跑进来,前言不搭后语的报告:“黑狗!卞爷……韦爷带着一帮客栈把黑狗包围了!”卞爷立马站了起来,大声骂道:“操他奶奶的祖宗!这才消停了几天,又怎么啦?”当下披了风衣就往门外走。艾美玛也把碗筷一撂,跟了出来,关切的问:“姐夫,是不是老毕又和你们过不去了喔?你派几个人给我喔,我这就找他去!”
卞爷趁势捏了捏艾美玛柔软的手,低声嘱咐:“宝贝,你要当心,客栈这回全靠你了。”艾美玛啪的一个立正:“保证完成姐夫你,赋予小姨子我,的伟大使命!”
韦蝠王和客栈保安有一搭没一搭的对峙,派了个小喽啰向警局局长景天请示,可不可以马上架起大炮轰击客栈。肥头大耳五大三粗的景天局长正被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毕恩璧摁着跪在搓衣板上,奶奶长奶奶短可怜巴巴泪水涟涟的不住告饶,哪里顾得上客栈的事,抬手一挥道:“轰轰轰!妈妈妈拉个巴子,快快快轰他个老娘的!”小喽啰得了指示,转身欲走。毕恩璧把景天的耳朵扯得老长,杏眼一睁,怒道:“小样!你还要轰老娘?我先把你的大炮割了喂狗狗去,反正也没什么用了!”
景天身子筛糠似的开始颤抖,歪着脖子央求道:“哎哟我我我的姑姑姑奶奶,咱咱咱不轰了行行行不行?不不不轰了不轰了!你你你,说说说你呢,给给给我滚!”他两眼一瞪,最后一个滚字吐得铿锵有力,声震屋宇。小喽啰立马寒毛倒竖,慌不择路的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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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警局局长景天至少有哪几个显著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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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11.99.222.*
卞爷派了一顶小轿,抬着艾美玛直奔毕府。毕英九正烦得要死,梅美珠傍晚在家里上吊,结果吨位过于壮观,房子哗啦一声塌了,她自己倒没有什么事,却砸死砸伤仆人家丁数名,其中有一个怀着六个月孩子的大肚婆,肚子被一根屋梁穿破,其状惨不忍睹。遇难者家属都聚集在毕府门前,哭天喊地,悲惨凄凉。毕英九虽然掌握整个黑屋镇的生杀大权,但家里碰上这种倒霉事儿,心里也明白,想彻底的息事宁人是断断不可能的。他亲自出面,第一时间就非常诚恳的答应了各项赔偿要求,挨个去劝慰哭得眼睛肿了泪水干了嗓子哑了的男女老少。家属们一听有钱拿,都心满意足的离去。毕英九松了一口气,这才感到自己的喉咙也在腾腾的冒烟。
艾美玛就是这个节骨眼上到达毕府的。她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以为黑屋镇发生了局部地震。毕英九看到艾美玛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心里清楚她不是来找自己睡觉,也许是特地来安慰自己,感动了起来,咳嗽一声站起身,握住艾美玛的手,以诗朗诵般的语气说:“艾小姐,你的心灵和脸蛋一样美,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飘然而来。我谢谢你。”艾美玛把手抽了出来,没头没脑的问:“真的是地震喔?”毕英九愣了愣,脑子里灵光一现,似乎想到了什么,这边却顺势点头:“是啊是啊。你家那边还好吧?地震没这么厉害吧?”艾美玛飞了一个媚眼:“毕爷到底是惦记我家,怪不得叫一帮黑狗大晚上的去捣乱喔。这份情,叫小女子如何报答才好?”说完撅了小嘴,使个腰摆杨柳的招牌动作,无限风情把毕英九的眼神勾得直直的。
毕英九听得云里雾里,不解的问:“艾小姐,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艾美玛故作伤感,嘤嘤而泣:“毕爷休装糊涂,歪歪客栈原本是我们艾家的祖业。你高高在上,上下嘴唇一碰,就叫它灰飞烟灭,这……”毕英九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它不是你姐夫卞钞票名下的么?”艾美玛继续做着戏,抽抽搭搭道:“没错,现在是他名下。你也知道,艾家到我们这一代,只有三姐妹,没个顶事的男丁,可不落在女婿手里?”毕英九满腹狐疑,猜出艾美玛的真正来意,想想歪歪客栈说严重点是有伤风化而已,于自己个人也没什么伤害,便拍了拍脑袋,强笑道:“小丫头蛮紧的嘛!噢,我说的是口风。你干吗不早说呢,让我一时魔怔,差点将未来老丈人的家产给毁了!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不过卞钞票管着这客栈,我着实不爽,这回给他颜色瞧瞧……”艾美玛打断道:“哎哟毕爷!你玩得也忒大了!那韦大胡子是什么货色,他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下子怕是要把客栈夷为平地喔!”毕英九装傻,瞪着牛眼说:“娘的韦大胡子他敢!我这就命他撤回!小心肝你莫哭了,你哭得爷心里猫挠般的不好受……”转身叫当值的一个保镖,吩咐几句,那保镖片刻没了人影。
梅美珠喔唷喔唷躺着,一会儿称这里痛,一会儿说那里疼,请来的德芙大夫极其心细的为她检查了好几遍,不住安慰道:“珠妃你就好好养着,小的看了,芝麻大的皮都没破一块,没什么大碍。”梅美珠呻吟道:“喔唷!你果真是庸医,哀家这是内伤,外面怎么看得出来?”德芙大夫恭恭敬敬回答:“小的纠正一下,小的是兽医,不是庸医。珠妃说是内伤,那便是内伤,不妨请玉堂春的大夫来瞧瞧,看看心肺坏了没有。”梅美珠气得要吐血。边上一名叫浅蓝的贴身丫鬟忍不住掩嘴偷笑,被梅美珠瞥见,脑门上吃了一枚现洋,痛得立即蹲下身子。德芙大夫关切的问:“小姐,你没事吧?”浅蓝疼得捂着脑袋,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转。梅美珠恼道:“你这庸医主次不分,滚!”德芙大夫认真的说:“珠妃,你安心静养,小的这就滚。但我真的是兽医,不是庸医哦。”说罢躬身而退。
歪歪客栈四周的枪声一直响到了后半夜。最终,韦蝠王没有如愿以偿的把客栈轰平,毕英九也是莫名其妙的收回查封令。客栈正门的数重门板,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卡在几个门洞里,就像一面面篱笆。客栈保安有些伤亡,刺鼻的火药味未完全散去,空气中也弥漫着丝丝缕缕的血腥气。原先被转移到安全地方的客人们,毫发无损的回到客栈,却也没了办事的兴头。即便歪叔亲自承诺全场三折优惠,留下来欢度良宵的也是寥寥无几。在一个刚死过人的地方寻欢作乐,大多数凡夫俗子还是有心理阴影的。窦豆和伍姬若再一次置身于这样惊心动魄的流血场面,心情格外复杂,觉得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但歪叔苦笑着告诉他们,这是报应,与他们无关。
窦豆和伍姬若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间。伍姬若想到那些可爱的保安平日里对自己是不少照顾,如今阴阳两隔,不禁悲从中来,开始低泣。窦豆站她身后,将她搂在怀里,一边吻她的秀发,一边擦她的眼泪,抚慰道:“别哭了宝贝。歪叔说得对,这事确实跟我们没关系,咱们犯不着自责的。”伍姬若愕然,挣开他的双臂,转身死死看着窦豆,感觉这日日夜夜相依相守的男人,猛地变得有点陌生。她幽怨的和窦豆对视了几秒,轻轻说:“今天太累了,早点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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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毕英九脑子里灵光一现时,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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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11.99.222.*
让毕府房子砸伤的人,被源源不断的送到玉堂春。老舅听说伤员是从毕府抬出来的,大致了解到来龙去脉后,心里乐开了花,命令道:“听好了!用最贵的药!”卡尔文向老舅竖了竖大拇指,赞道:“老舅,你真人道耶!咱们用最好的药就OK了!最贵的不一定是最好的!”老舅摇摇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听我的,咱们这回赚死他丫的!”卡尔文不解:“谁是他丫的?老舅,你要杀人啊?”老舅说:“不杀人。照我说的做,别问那么多。”卡尔文耸耸肩,迷迷瞪瞪的走开了。
窦豆和胡萝卜炖猪腿日夜攻坚,“研制”出了一种又酸又甜又辣又咸的青春无敌美容瘦身茶,准备投放市场。这个茶是怎么研制出来的,窦豆最清楚,前期由胡萝卜炖猪腿找到几味互不冲突的药性中平的草药,按一定比例捣碎了揉合到一块,然后窦豆以祖传秘方不能外泄为由,把人全部支开,往里边又加了些不痛不痒的调味品,试验多次后,最终确定口感最佳的一个配方。结果正如胡萝卜炖猪腿所说,虽然是药三分毒,但他定的那些草药都毒不死人,最多让人恶心呕吐拉拉肚子。窦豆日尝千遍这种茶,注意到自己脸上的小豆豆渐渐平复,心里仿佛有个错觉,以为美容瘦身茶没准还真具有一定功效。瞎猫碰上死耗子,也是常有的事。胡萝卜炖猪腿则不这么幸运了,每次喝完,都干呕着急着去茅房,经常把自己的小黑脸拉成小白脸,搞到后来,一听到窦豆要他试喝这个茶时,拔腿就跑。
窦豆心里很矛盾。他本想在镇上物色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做形象代言人,但老舅某一天终于想起来自己与窦伍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他的脑子里频频浮现伍姬若的一举一动,因此打定了主意,要伍姬若担此重任。窦豆说不行不行,她根本没喝过这种茶。老舅两眼一眯:“你给老朽说说,咱黑屋镇,有谁喝过这个?还不就是你和小胡天天在喝。你俩做代言,行么?”窦豆心里暗暗叫苦,叹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转念又想,伍姬若在黑屋镇已经声名鹊起,这下子要再养在深闺人未识,似乎也不现实。于是牙一咬,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窦豆说起时,伍姬若一蹦三尺高,说自己小时候还真拍过广告,关于套套的,广告词还记得,是“如何独霸父母的爱?我靠的是这个,插插牌安全套,爸妈喜欢我更喜欢,哦耶”,现在正好是重温旧梦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伍姬若天天都会被轿子风风光光的抬着,到各个街头去做产品代言。利用上班时间走穴,绊倒社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叫人家是大牌呢?黑屋镇的女人们,都幻想着和伍姬若一样貌美如花,争先恐后的购买,美容瘦身茶销路大开。街头巷尾,喝茶成了每日的热门话题,“今天你美容瘦身了吗”更是成了向女人打招呼的最时髦用语。以下这种对话情景比比皆是。
女人甲:“这美容瘦身茶,你还喝的习惯不?”
女人乙:“哦?你是不是也恶心呕吐拉肚子了?”
女人甲:“是啊,玉堂春说是正常反应。喝一次拉一次,拉得我身子轻飘飘的,吃什么都没胃口。我妈说我未婚先孕,扫把铁钳齐上阵,要我交出野男人。我他妈的还是黄花大闺女,哪来的野男人啊?呃呃,想做美女还蛮累的说。”
女人乙:“忍忍吧。你没见那个小妖精,据说北平来的,那么苗条,像一枝唯美的芦柴棒,身材真好哦。脸还白白的,都能掐出水来,男人看着就喜欢。”
女人甲:“唉,我把脸也喝得白白的了,不用男人掐,想出多少水,它自己就不断往外冒。”
女人乙:“就你?那是拉肚子拉出来的冷汗吧?”
一些太影响市容的女人没钱买茶喝,得知美容瘦身这么受罪后不禁自我安慰:“老天是公平的。像我们这么奇形怪状的,喝什么都不顶用。不就是男人少睡几个吗?家里有一个也够了。”
不可否认的一个事实是,美容瘦身茶一炮走红后,黑屋镇的街上,出来晃荡的女人开始多了起来。她们的脸真的白了,腰真的瘦了,一个个轻盈盈的走路,就像飘来飘去的花蝴蝶。伍姬若好几次想尝尝,窦豆吓唬道:“这种茶喝了都会拉肚子,我可不想让你吃这份苦。”伍姬若低声埋怨道:“这跟泻药有何区别?可千万别闹出人命!黑屋镇幸好没有消协、打假办什么的,不然……你呀,这到底是图什么哦?”窦豆什么也不说,一笑置之。
老舅领着伤员家属浩浩荡荡杀到镇公所去讨钱,将天价收费单拍在毕英九面前。毕英九看也不看,自顾自拿出一张纸,递给老舅:“你先看看这个,政府做事讲究实事求是,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老舅一看,傻眼了。原来是临时成立的一个地震专家小组,花了整整一天时间鉴定,最后得出结论,民国某年某月某日,黑屋镇镇长毕英九府邸中心地带发生地质灾害,破坏范围百步见方,地面未出现任何裂痕,但垂直建筑物出现大面积坍塌,导致若干人死亡,若干人受伤,是黑屋镇有史以来最为特殊的一场地震云云。老舅情知这个玩艺儿是糊弄人的,而自己的收费单也不那么地道,只得退让一步,依着天灾的名义与毕英九协商,最后敲定医疗费用由镇政府和玉堂春共同承担。家属们看毕英九承诺的各项赔偿都打了水漂,现在一分钱也拿不到,不干了,要和毕英九拼命,被老舅好说歹说才哭天嚎地的陆续散去。老舅本想让毕英九个人大出血,这么一来全泡了汤,反而把自个儿搭了进去,只好自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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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因为美容瘦身茶的成功,老舅会给窦豆什么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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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11.99.222.*
客栈生意一落千丈。刨去嫖客不论,原先来此暂住的客人,无非是逢上旧屋翻新、小两口度蜜月或者拍拖拍到床上去的这一类,即便控制不住下半身的冲动,也是中规中矩,哪像卞爷一折腾,整个就成了大淫窝。如今被警局的黑狗们真刀真枪的搞过,一般人都不太敢来这里暂住了。只有一些长住的老客,一时盖不起宅子,便在客栈里凑合着,可他们的租金,又少得可怜。偶尔有山外的新人,像窦豆、伍姬若、马老根这样莫名其妙的闯进了黑屋镇,会将客栈当作临时的落脚处,他们又偏偏没什么钱,而且找到工作后大都会马上离开。
歪叔的脸天天都是愁云密布。卞爷却没事人似的,好长时间都不再过问客栈的近况。歪叔可不行,他的一家老小,都指着客栈吃饭呢。他也不忍心让随身多年的手下跟着自己喝西北风,因此失眠好些个晚上,狠下心,决定大裁员,只留一些心腹,其余人等逐一打发。不安分的姑娘早就觉得客栈已经没了油水,现在就等歪叔一句话,临走时还可敲上一笔遣散费。歪叔对她们半点挽留的心思都没有,交待笔笔周务必派人密切监视,免得这些女子走时顺手牵羊,让客栈蒙受更大的损失。马老根虽然厨艺高超,但工作时间短了些,也在被裁员的大名单中。歪叔看他人生地不熟,蛮可怜的,就着人领到余家渔家菜,看看有没有机会。鱼头正想扩充一下厨师队伍,于是亲自面试。
鱼头问:“马老根,你最擅长做哪道菜?”
马老根毫不犹豫的回答:“剁椒鱼头。”
鱼头的脸立马绿了,啜了几口茶才恢复常态,问他还有什么拿手菜。马老根又是想都不想,张口就来:“红烧鱼头、麻辣鱼头、砂锅鱼头、鱼头豆腐、鱼头泡饼、鱼头煲……”
鱼头大怒:“停停停!看来不把我整死,你还誓不罢休!你就不会做别的菜吗?”
马老根惴惴不安的说:“老板,不瞒您说,大多数家常菜我都会做。但进门时,看见外面打的招牌是渔家菜,我想来想去,和鱼有关的菜我还真就是鱼头做得最好,烧的,煮的,煎的,炸的……”
闻听此言,鱼头的鼻子都歪掉了,好半天才说:“你还蛮帅的。我就勉为其难,把你收了吧。你到厨房刘母鸡刘师傅那里报到去。”
伍姬若这日接待了两位客人。一位叫四喜,从小给小户人家做童养媳,长大后成婚没几天,丈夫就挂了。婆家不肯让她改嫁,四喜只好孤零零的守着公婆过日子。前些年两位老的相继殁了,她的心思才活泛起来,只是一直没碰到合适的。这回在报上登征婚启事,特别声明标题要拟为《大龄单身女壮士诚征优质斯文小帅哥共入洞房》,文中要包含美丽、端庄、温柔、贤惠、勤劳、朴素、结实、健壮、大波波等关键字,说完还对伍姬若绽出一副少女怀春的笑容,仿佛眼前的美女就是她要苦苦追寻的小白脸。伍姬若看四喜年纪大了些,体型蛮丰硕,胸前也波涛汹涌的,说的还算实事求是,但整个启事怎么看怎么露骨,就含蓄的说这标题太别扭了,会把男人吓跑的。四喜眼白一翻,牛鼻哄哄的发了一通连珠炮:“是你征婚还是老娘征婚?这标题多有冲击力,你有本事就给老娘想个更妙的撒!哪这么多废话啊你?还美女呢,典型的胸大没脑!”伍姬若想发火,又怕报社里的人嚼舌根,说自己耍大牌,就笑了笑,说好好好,我们依了你的便是,费劲的将四喜打发走了。
另一位是砖头包,要登报休妻。砖头包这个人,伍姬若早有耳闻,此番亲眼得见,心里想怪不得艾美玛会红杏出墙,这人实在欠抽。他在伍姬若面前一屁股坐了下来,梳着油光发亮的大背头,一张大饼脸,鼓鼓的眼球在伍姬若身上从头到脚滚了无数个来回,说两三句话就龇一下牙,故意露出两颗黄灿灿的大金牙,侃侃而谈他对女人的看法,说:“女人最大的作用是陪老公睡觉,给老公生孩子,这是女人的本分。喜欢抛头露面的女人,都没什么妇德,除了当婊子当妓女被男人干被男人玩,想不出她们还能做什么。”一番话把伍姬若恶心坏了,恨不得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来个精准的近距离投掷,将他的脸砸出一口井来。
伍姬若强忍怒气道:“你今天来,就没别的事吗?”砖头包连忙说有的有的,便把休妻一事说出。末了,眼球在伍姬若的脸上定格,说:“刚才和伍小姐说的,也希望报社能认真考虑一下。现在的女人越来越不像话了,报社最起码要起到一个积极的舆论导向作用。报料费嘛我就不要了,我包某别的不敢说,家中财力和床上功夫,那不是一般的强。像伍小姐这么如花似玉的,换了我,是根本舍不得,也根本用不着你出来赚钱……”砖头包越说越不堪,伍姬若再也无法听下去,面无表情的打断道:“好了,你的事办好了,明天见报。我很忙,你出去吧。”
砖头包恋恋不舍的走出去,走到门口,对低着头伏案写字的伍姬若说:“伍小姐再见,改天我请你喝茶!”
伍姬若的胃里一阵难受,咕噜咕噜了几声,才渐渐缓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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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四喜会征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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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11.99.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