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题:黑屋那些事儿(序)
美容瘦身茶为玉堂春带来了滚滚利润,一个月的收益胜过玉堂春昔日的一年,而且黑屋镇的女人们乐此不疲,仍然保持着旺盛的购买力。老舅虽然在毕府家丁被砸事件上折戟沉沙,预计中的一大笔钱眼睁睁的没有捞回来,但一码归一码,美容瘦身茶的成功还是让老舅兴奋得睡不着觉。而窦豆无疑是头号功臣。老舅立即提拔窦豆当玉堂春的产品总监,同时了解到窦豆一直住在歪歪客栈,便决定以一处中等规模的宅院相赠。
曾看窦豆超级不顺眼的伙计牛比慢,这下子对窦豆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暗自庆幸当初在老舅面前没有把针对窦豆的牢骚话成功说出来,不然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小鞋也穿定了。胡萝卜炖猪腿倒是有点失落,美容瘦身茶的研制和试喝,他也是付出极大努力的,结果只是获得全家免费看病一年的奖励。偏偏他是光棍一条,在玉堂春供职,本来就享受免费就医的福利,所以这么一来,这份破奖励也就意味着什么都没有得到。窦豆知道后,找了老舅,总算为胡萝卜炖猪腿争取到另外一份特殊奖励,那就是去歪歪客栈消费,一年内分文不收。牛比慢听说后,眼睛瞪得溜圆:“妈呀!胡萝卜炖猪腿同学岂不是可以去客栈白干一年了!他奶奶的,那些姑娘水灵灵的,可以干好几个来回了啊!啧啧,啧啧……”口水哗的流了下来。他还不知道歪歪客栈的姑娘其实早就走得没剩几个了。
窦豆和伍姬若无比兴奋,伍姬若甚至喜极而泣:“达令,我们也是有房一族了!”那个宅子他们去看了好几次,感觉很满意,于是商量尽早搬去,腾出房间给歪叔多赚一点钱。歪叔笑着说:“这是从何说起?钱是赚不完的。别说现在生意清淡了,就是客满时,我也没想着将你们赶走啊,就那一个房间,也多不了几个子儿。你们搬走了,我照样给你们留着,随时都可以回来住。”这番话说得两人甚是感动,看歪叔那么坚持,他们也就随了他去。
歪叔派了下人为窦豆和伍姬若张罗乔迁事宜。其实添置的东西并不多,主要是得办个酒席,让大伙儿热闹热闹。黑屋镇的人对伍姬若的鼎鼎大名早已耳熟能详,这回又听说镇上出了个商业奇才,都争相到玉堂春来瞅瞅,结果大失所望。等到又得知商业奇才和美女娱记本是一对后,更是大跌眼镜,直叹这是美女与野兽赤裸裸的组合,简直是造化弄人。
无论如何,乔迁酒席还是盛大的开张了,请了余家渔家菜的头牌大厨刘母鸡,而客栈的厨师若干名,则是围着刘大厨打下手。
新宅子的院子里,足足摆了二十来桌,来者十之八九是镇上的各色名流。黑屋王毕英九携夫人梅美珠、商业领袖卞超人携夫人艾色娃、警局局长景天携夫人毕恩璧、警局探长毕梦六携媳妇皮皮奶奶、警局巡长韦蝠王、镇宣委官员赵督察是在邀之列,而前黑屋王星河、梦怡苑茶馆老板娘珍姐、玉堂春药店老板老舅、歪歪客栈掌柜歪叔、堕落天使休闲所所长堕落、玉堂春诊所外籍医官卡尔文、余家渔家菜老板鱼头携媳妇余朱氏、朱记当铺老板朱底迪携媳妇舒拉麦、绊倒社三大主笔、黑通社社长罗思文、八卦社新聘的首席女枪手猪头三公主等,更是自行置备礼物前来拜贺。就连成衣铺当初狠宰窦伍两人一刀的老板史太希,也跟了风,拎了两包最新款式的衣物赶来凑了热闹。来客还有窦豆到黑屋镇后认识的一帮弟兄,譬如笔笔周、踢踢伊、马老根、乌科、胡萝卜炖猪腿、牛比慢之流,以及慕名而来的好奇心强的,譬如伊悠悠、周妮妮、刚被砖头包休掉的艾美玛以及卞爷的一众小妾牛弯儿、舒拉鱼、王卿琪等,不一而足。自然,这种场合也少不了习惯吃白食的傲天、大锣、四喜和拖家带口的大奶大、胡五杏等一干人。
女人们一定会后悔陪自家男人来赴宴。其实,大部分女人已经见过伍姬若,觉得被媒体炒作出来的绝世佳人也不过尔尔,但她们还是没有想到,当宅子的女主人盛装亮相时,整个院子响起了一阵惊呼。伍姬若穿上初来黑屋镇时的那条单肩连衣裙,在月光和烛火的交相辉映下,浑身上下泛着粼粼的波光,而裸露在外的玉颈和藕臂,以及脖子下边那一抹雪白的肌肤,令她更添千般妩媚,万种风情。但凡那种功能比较正常的男人,一晚上都在反反复复的感受血向身体两头冲的轰击和颤栗。而女人,看到自家男人的失态后,则是由艳羡变成了嫉妒,继而变成咬牙切齿的痛恨,她们看向伍姬若的眼光,都是带了刀光剑影的。
酒席办得还算成功,场面热烈,气氛欢快。每个人把各自心事都憋在肚子里,露着笑容觥筹交错。人们争相与黑屋新贵干杯,恭喜他们,祝贺他们,千方百计的和艳光四射的伍姬若多说几句话,大胆一些的男客还会借机摸摸捏捏她的手,甚至学西洋礼节做出更亲昵的举动,把伍姬若弄得苦不堪言。从这一夜开始,到底有多少家的醋坛子被打翻,有多少男人身上平添了血淋淋的爪印和掐痕,又有多少女人被狂风骤雨般的发泄和蹂躏,这就不得而知了。送走全部客人后,窦豆一改往日的苦大仇深,很由衷的对伍姬若说:“宝贝,你今天打扮得太漂亮了!”伍姬若不满的白了他一眼:“我的漂亮是打扮出来的吗?明明是我天生丽质好不好?”
清点红包和礼品时,窦豆情不自禁的乐了。鱼头和朱底迪不但将一干首饰悉数奉还,还另添几块大洋。“我靠!人要抖起来,各路神仙都会敬三分,果然是走到哪里都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啊!”窦豆大发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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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住进新宅后,窦豆和伍姬若可能会碰到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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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11.99.222.*
窦豆的乔迁之宴,其实是出了点花絮的。话说悠悠和周妮妮叽叽喳喳进门时,看见前面一个瘦高个子,扑了过去往他背上一拍:“笔笔哥,你咋没跟我哥在一起呢?”那人回过头,悠悠立马红了脸,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啦。”瘦高个子嘿嘿笑了:“小姑娘,跟帅哥套磁来点新鲜的呀!这种把戏小生见得多了去了!”悠悠本来很不好意思,听到这话,柳眉一竖,气咻咻的说:“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郑重声明,本小姐收回道歉,我不是认错人,是认错狗啦!”
这回轮到瘦高个子尴尬了,一张白净的脸涨得通红。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悠悠,你你你了半天,不知说什么好。悠悠懒得理他,一个华丽转身,拖着周妮妮,从他身边大摇大摆走过去,在院子一角站住了。两人一会儿交头接耳,一会儿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周妮妮不停的瞄着瘦高个子,对悠悠耳语道:“比我哥斯文多了,有一点深沉,有一点忧伤。背影挺像,额头不像,眉毛不像,眼睛不像,鼻子不像,嘴唇不像,下巴不像……”
“烦不烦啊你!直接说脸上就没相像的,不就得了!”悠悠又好气又好笑,“唉,不说他了。妮妮,你说你哥会喜欢我吗?”
周妮妮想了想,大大咧咧说:“我看悬。他这人吧,没心没肺的,你对他一千个好,他能感觉到一个,就谢天谢地了。”
悠悠不禁黯然神伤。
瘦高个子走到她们面前,鞠了个躬,很诚恳的说:“小姐,对不起。”
悠悠哼了一声,绷着脸,歪头看天。周妮妮倒是很大方,说:“没关系的先生,悠悠就这脾气。咦?怎么觉得你很面熟呢?”
瘦高个子顿时来了精神,忙不迭的自我介绍:“我啊,绊倒社的主笔,号不忙大师,英文名Not Busy,也可以叫我NB。她叫悠悠啊?名字真好听……小姐,请问你的芳名?”
周妮妮连说怪不得怪不得:“我叫周妮妮,拜读过你写的大作《独身是可耻的》,写得真好哦。”
“谢谢。”不忙大师很拉风的说,“其实呢,你看得出来,我是一个知性男人。”
悠悠忍不住扑哧笑了。
不忙大师也轻松了起来,对悠悠说:“悠悠小姐,老歪着头,会变成歪脖的。”
悠悠赌气道:“要你管!”
周妮妮拽拽她的胳膊,小声说:“悠悠,不要老这么麻辣哦。男人不喜欢这样的。”
悠悠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不忙大师和周妮妮都笑了。
“悠悠!他是谁?”不知何时,踢踢伊窜到了三个人的身边。
“他呀,刚才说自己叫什么B,哦,叫NB,绊倒社的大才子。哥,笔笔哥呢?”悠悠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回答。
“他尿尿去了,一会就到。”踢踢伊抽了抽鼻子,一边打量不忙大师一边不屑的说,“管他NB还是MB!悠悠,不经我同意,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悠悠惊愕,忿忿道:“要你管!”
“嘿!我就管定了!”踢踢伊双手抱胸,霸道的半眯着眼说,“长兄为父,你懂吗?”
不忙大师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应该开口说些什么,便温和劝道:“这位兄弟,干涉妹妹的社交权利是不好的。令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踢踢伊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说:“这位才子,插手别人的家务事也是不好的。你又不是居委会大妈!”
不忙大师微微一笑,向悠悠和周妮妮耸了耸肩说:“OK!两位小姐,这位兄弟,我告辞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周妮妮也笑着向他挥手,而后转身对悠悠说:“他好绅士哦。才子就是才子,说话文绉绉的,我哥有他一半就好了。”踢踢伊则扬言:“这个老白脸,装什么13!下次再碰到,我一个扫堂腿废了他丫的!”周妮妮鄙夷道:“真是驴脾气!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也不嫌丢人。”
悠悠终于发现了笔笔周。他就在不远处,酷酷的站着,一直看着这边。悠悠兴奋的向他跑过去。
踢踢伊也得意的走向笔笔周,问:“怎么样?我今天血性吧?有大哥风范吧?”
笔笔周哈哈大笑,使劲摇头:“你?血性?我看你傻不拉唧的。”踢踢伊摸了摸自己圆乎乎的小光头,憨笑起来。而笔笔周,自始至终没看悠悠一眼。
悠悠非常难受。笔笔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视自己的存在,让她十分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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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本节涉及人物中,哪些人会两两发生感情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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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11.99.222.*
吃酒席时,在鱼头店里做工的马老根,本来和歪歪客栈的伙计们挤在一起的,中途被刘母鸡叫走,回来后,原先的位子已经被其他人坐上了。正懊恼间,虎背熊腰声如洪钟的牛比我慢向他招手道:“嗨!小正太,来这里坐吧!”马老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边上还真有一个空位,只是一桌都是年轻女子,便略略害羞,不敢上前。附近的玉堂春伙计们便起哄道:“你不去我去了啊。牛姐,行不行啊?”牛比我慢笑骂道:“不行!我们不欢迎老男人!”说罢一个老鹰扑小鸡,将马老根拎到了身边坐下。
挨着马老根在另一边坐着的,是低眉顺眼脸色苍白的小女孩,看上去和马老根差不多的年纪。她拿一方手帕,掩在嘴边,皱着眉头,病歪歪的样子,偶尔咳嗽两声,端的人见犹怜。牛比我慢粗声的问:“阿范,你现在好些没有?”小女孩点了点头。坐在对面的周妮妮突然挤眉弄眼道:“你们看!阿范和小正太真像一对金童玉女哦。”牛比我慢笑嘻嘻的说:“那我跟小正太像什么呢?”几个女孩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异口同声的说:“狼和小羊!”
马老根腼腆的抗议道:“我有名字,叫马老根。大家都叫我小马的。”牛比我慢说:“马老根?这名字太囧了。姐姐帮你改一个,叫马比你快,好不好?”悠悠本来兴致不高,听牛比我慢这么一说,伸着两根食指,在自己的脸上刮了几下说:“牛姐真不害臊!取名都带成双成对的。你是想老牛吃嫩草吗?我们……”和阿范坐一起的另一个小姑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好不好!老牛吃嫩草,性生活肯定不和谐……”大家闻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阿范伸手轻打小姑娘一下,嗔道:“艾贝儿,你怎么不学好?小孩子家家的,知道啥叫性生活?”艾贝儿人小鬼大,毫不顾忌的说:“我见过的啊。我大姐夫和我二姐……”阿范慌忙捂她的嘴,吓唬说:“不良少女啊你!再胡说八道,老虎会来咬你的!”
上菜了。牛比我慢仗着人高马大身强臂长,一个劲疯抢,一点不矜持。悠悠看不下去,抱怨说:“牛姐,麻烦淑女一点成不?让点菜汤给我们喝也行啊。”牛比我慢忙活着夹菜,嘴里嘎吱嘎吱的嚼着,含混不清道:“难怪你们一个个瘦得像小鸡。吃饭这种事,哪能让来让去的?”斜眼一看马老根还没动筷子,心疼起来,夹了几个菜放在他面前的碗里,说:“小马,你多吃点!”马老根脸红了,把自己碗里的菜又夹到阿范碗里。阿范感激的看着小马,嘴唇动了动,愣是没说出什么来。牛比我慢对马老根叹了口气:“还以为你是乖乖仔,谁知都是一个德行,见到美女比见到亲娘还亲。”阿范轻声争辩道:“我不是美女。”艾贝儿忽闪着大眼睛:“阿范姐姐你是美女!我大姐夫说,你是镇上最小的美人坯子,还是四大美人呢。老肥猪第一,疯瑶瑶第二,我二姐第三,你第四……”说着还曲着手指煞有介事的数了起来。阿范又轻打她一下说:“你呀,小小年纪,都成八卦王啦。”大家都咯咯的笑了。
傲天拿着酒瓶晃了过来,轻佻的摸着阿范的头,痞里痞气的说:“有女人的地方果然热闹。哪个小美人发扬发扬风格,给爷让个座呗。”阿范头一偏,傲天的手搭到了马老根肩上。马老根不认识傲天,看他那混混模样,心里就先怕了几分,站起身低低的说:“你坐我这儿吧,我起来走走。”刚要迈步,却听边上一声断喝:“慢着!有姐姐罩着,你就放心坐吧。咱们这桌已经满员,后来的请自便,不要自讨没趣!”说话间牛姐结实的大手已经把马老根死死按在位子上。傲天脸色一变,将酒瓶往桌上一撴,两眼一睁,扭了扭脖子,牙齿咬得格格响说:“哟嗬!到底是男人婆,说话就没有女人味儿,不担心嫁不出去吗?老子今天就不信邪了,这张桌会坐不下我!”牛比我慢冷笑道:“呸!有种的就事论事,搞他妈的什么人身攻击!你最好给我识相点!别给脸不要脸!今天是我窦哥办喜事,想找茬?姑奶奶第一个不答应!”傲天一把抓住马老根的衣领就要往上提,牛比我慢端起桌上的西红柿鸡蛋汤,不偏不倚的拍到傲天脸上。傲天哇哇大叫起来,整个晚宴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这边来,窦豆和伍姬若都看傻了。
和牛比我慢同样魁梧健壮的牛比慢不由站了起来,正想着是否要助妹妹一臂之力。警局局长景天也带着一个随从走了过来,看清被傲天欺负的是个小正太,和傲天打架的是卞爷小妾牛弯儿的姐姐,同时也是玉堂春赫赫有名的女金刚,心里就先哆嗦一下。问出事情经过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给傲天两个清脆的耳光,训斥道:“你你你这不中用的!连连连个女的都打打打不过,给给给老子出这么大大大的丑!还还还不快滚,少少少在这里给老子丢丢丢人现眼!”傲天的脸上全是汤汁,又加上景天的十个手指印,就像戏台上的小丑一样。他沮丧的看了看景天,又看了看牛比我慢,眼神黯淡,什么也没说,打着趔趄灰溜溜的逃出了大门。
宴席秩序恢复正常,大家继续吃吃喝喝。马老根惊魂未定,很敬畏的看着旁边的牛比我慢,身子不住的往阿范边上缩,渐渐拉开了和牛比我慢的距离。其他女孩都开始数落傲天往日的劣迹,比如被他摸过大腿和屁股,被他袭胸,被他偷看上茅房,一个个义愤填膺。牛比我慢不屑的说:“这种垃圾男,我见一个灭一个!”众女孩均拍手叫“牛姐威武”,脸上盛开出一朵朵艳丽的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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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本节涉及人物中,哪些人会两两发生感情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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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My1999 FROM 211.99.222.*
FROM 211.99.222.*
腹部微隆的五杏和四喜坐一起,同桌的还有艾美玛和卞府上不了贵宾席的几个女人。开席前,四喜轻轻抚摸五杏的肚子,不无羡慕的说:“你家男人真行,不声不响,又播上种了!”五杏摇头叹道:“家里又多一张吃饭的嘴,我们当爹娘的,苦啊!”四喜皱了皱眉,安慰道:“有什么苦的。小孩子多好玩啊,胖嘟嘟的脸,胖嘟嘟的胳膊,胖嘟嘟的屁股,捏着可舒服哩。”五杏哭笑不得:“哎哟妹子,你就这点追求啊?回头找个男人,生他十个八个的,天天使劲捏他们吧你!”
正说着话,上来一道烧茄子。四喜说:“啊,茄子!我喜欢!大家不要和我抢!”说完,半盘烧茄子已被她扒拉到自己碗里。大家面面相觑,像看杂耍一样看四喜吸溜吸溜的把半盘滚烫的烧茄子消灭得干干净净。
紧接着上了一道黄瓜条。四喜又说:“靠!黄瓜我也喜欢……”然后故伎重演,大家没明白怎么回事,半盘黄瓜条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坐在四喜旁边的舒拉鱼瞪着眼睛,好奇的问:“四喜,你咋这么喜欢茄子和黄瓜捏?”
王卿琪掐着兰花指戳了她一下:“鱼姊姊,你问的啥问题哦?四喜不是没男人嘛……”
四喜用手抹着油乎乎的嘴,打了个嗝:“一说到男人,我就觉得好饿!你们说,老天对我咋这么不公平呢?一个男人都舍不得给我!”
牛弯儿看过四喜的征婚启事,和砖头包的休妻声明登在同一天的《绊倒晚报》上,本想戏言一句他俩正合适,猛然意识到艾美玛也在场,嘴张了张,收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玩笑话。
五杏直骂四喜没出息。被砖头包休掉的艾美玛,情绪好得出人意料,她笑问四喜:“我说大姐,镇上这么多棍棍,你就没看上谁吗?”
四喜缺心眼的抱怨道:“我看上的棍棍多了,可他们都不鸟我啊。艾二小姐,说实话,我真的羡慕死你了,和那么多棍棍睡过觉……”
艾美玛卷了纸烟点燃,吐了几个烟圈,轻描淡写的说:“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棍棍睡得多了,就会深深感觉到,他们光着屁股,其实都一个样子。”同桌的其他女人,都只和自己的男人睡过,这种切身体会找不到另一个男人相比较,因此没什么发言权。但她们隐隐觉得,艾美玛的这个体会肯定不对,到底怎么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倒是舒拉鱼一脸天真的说:“真的呀!那你换来换去,图啥捏?”
艾美玛将烟狠吸了几口,色情又忧伤的笑了,吐出五个字:“痛并快乐着!”
几个女人想起自己在性事上的安分守己,以及随之而来的各种不如意各种不满足,对艾美玛肃然起敬。
艾美玛的忧伤与男主人窦豆有关。这个长相完全不符合黑屋镇大众口味的男人,今晚第一次出现在艾美玛的视线中时,那贼亮的眼神,直挺的鼻梁,鬼斧神工的脸型,性感高挑的身材,都引起艾美玛浓厚的兴趣。他在床上肯定很猛,那个姓伍的小妖精真性福喔,她神往又嫉妒的想。不消说,叛逆张扬的性格已经锻造出艾美玛与众不同的独特口味,她嘲笑着别人肤浅的审美观。但她也为自己一直没见过镇上这个活生生的新鲜猎物感到不可思议。所幸,现在她发现了,看到他第一眼,她就对自己说:“我要拿下他!”
对艾美玛而言,大部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愿意谈感情的男人已经绝迹了,即便存活了几个,可能也是生理方面出现了问题。艾美玛觉得自己对爱情彻底死心了,人生不就这么一回事嘛,和不同男人及时行乐,要快感有快感,要刺激有刺激,免得两眼一闭时,还带着这不圆满那不圆满的遗憾。恪守妇道?遵从女德?都他妈的见鬼去吧!那些满嘴纲常礼教的卫道士假道学们,人前臭哄哄,装得刀枪不入,看见女人脱光身子后,都是什么德行我艾美玛是一清二楚!这样别具一格的想法,让她对灵魂的占有常常没有多大兴趣,倒是对肉体的融合一直显得孜孜以求。
窦豆陪伍姬若到这边来招呼过好几次。每一次,艾美玛都肆无忌惮的搔首弄姿,频频放电。意外的是,这种屡试不爽的勾人伎俩没有起到以往的效果,窦豆的视线基本上都不会和自己对接。艾美玛有点泄气,真是一个捉摸不透的男人!她心里冷笑,分析着窦豆为什么会无动于衷,大抵是老婆在身边,他不敢原形毕露吧。如此一想,艾美玛又展示出了欲女风范,眉眼活络起来,秋波流转,顾盼生辉。可惜窦豆确实不吃这一套。
一个头发呈鸟窝状、满面沾着黑泥、穿一条破裙子、全身又臭又脏的女子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在艾美玛身边,眼巴巴的盯着桌上的菜,含着脏兮兮的手指,嘴里发出簌簌的怪声。艾美玛转头看到,吓得花容失色,忍不住尖叫道:“鬼啊!”女子傻呵呵的笑了。五杏说:“这不是王家的美瑶姑娘吗?”四喜嘴一撇:“还姑娘呢,早被搞成破鞋了!”
毕梦六老婆皮皮奶奶闻声冲过来,抓住王美瑶的头发,脱了鞋子就往她脸上掴去,边掴边吐唾沫:“贱货!看我不抽死你!叫你偷汉子!叫你偷我男人!”王美瑶既不躲开也不还手,任皮皮奶奶没完没了的打,直打得眉眼乌青,口鼻淌血。边上都像看西洋景似的看得起劲,没有一人上前劝阻。伍姬若看不过去,让窦豆过来拦开了。皮皮奶奶一边挥舞着鞋子一边跳着脚继续扯着大嗓门骂:“贱货!看在伍小姐的份上,老娘今儿个就饶你一回!”
王美瑶傻傻站着,目光呆滞,默不作声。良久,才用手背揩了揩嘴角的血,嘟哝一句:“娼倒是有了,谁负责嫖呢?”便转了身,踽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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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接上级领导通知,本节暂停一期竞猜,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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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11.99.222.*
连日来,卞爷心事越来越重,脾气也焦躁许多。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被临幸一次的娇妻美妾们,谁也不想去触霉头,自顾自抹牌,赢点脂粉钱。艾色娃仗着自己是正室,和卞爷该吵架还吵架,该缠绵还缠绵。卞爷纳了一堆小妾,心里短着气儿,对她是半点脾气都使不上来,别说每个月雷打不动的要在她房间里过几夜,就连家里的一切开支,都是全权交给她定夺的。
砖头包休掉艾美玛一事,卞爷知道后,没有一点不对劲的感觉,甚至觉得小姨子是咎由自取。可艾色娃并不这么想。堂堂艾家当年也在黑屋镇叱咤风云过,老一辈人都讲,他们印象里,艾家还从来没有出阁的女儿被丈夫休掉的,艾美玛算是头一个了。砖头包老早就嚷嚷要登报休妻,艾色娃满脸堆笑的一次次迈进包家门槛,放低姿态提了很多建议供砖头包参考。比如分居,想办事了就到一张床上睡,不想办事就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或者纳妾,纳多少个都无所谓,但千万别公开声明要休掉艾家的女儿,这种事太败坏艾家声誉了,再说也看看卞爷的面子,千万别把事情做绝。砖头包财大气粗,骨子里就想和卞爷一争高下,无奈时运不济,做的盘子远远不及,肚子里一直憋着这口气,听艾美玛抬出卞爷,便冷笑一声:“你们艾家女人不检点,给老子戴的绿帽子堆得跟黑屋山一般高了,换谁谁受得了?老子忍了这么久,也指望她回心转意,哪知狗改不了吃屎,今天偷这个,明天偷那个,黑屋镇的汉子都快偷遍了!这样子就不败坏我包家门风吗?再说了,我包某也不是吃素的,管她是卞爷什么人,这个贱货老子是休定了!”艾色娃被妹夫气得无话可说。如今砖头包说到做到,一点情面都不留,不仅不把她这个做姐姐的放在眼里,还真往艾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上泼脏水,这太张狂了。不就看艾家只有三个女儿吗?也不看看我艾色娃是谁家的婆娘?哼,老娘咽不下这口气!
“官人,你就没听见吗?镇上的人都戳着你脊梁骨说,小姨子被人休了,卞爷连个屁都不敢放,像缩头乌龟,怂得很呐。”艾色娃给卞爷揉着肩膀,添枝加叶的开始烧火。
卞爷懒洋洋道:“有这回事吗?我咋不知道?你说美玛这孩子,嫁了人还不安分……”
艾色娃打断说:“我跟你说过多少回,这不全是咱美玛的错!管不住自己老婆,他砖头包还算男人吗?我要是也长一把锤子,真想削他!嗨,我说官人,美玛也是你妹妹,给我个准话,你到底给不给包家一点colour see see?你要不给,这个家,干脆也别让我当了!”
卞爷拍了拍艾色娃的手,笑道:“怎么的?老婆大人威胁我?涨能耐了你!好啦好啦,这事我会处理的,你别惦记。”
压在卞爷心头的,其实有更重要的几件事。素来,卞爷和毕英九都精心呵护着各自的地盘,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但卞爷心里明镜一样,老毕做梦都想夺去黑屋镇经济命脉的全部掌控权,所谓的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幸好老毕打打杀杀起家的,经济这东西,他是十足的门外汉,抢到钱就以为抓到了经济的命根子,对经济的理解,还停留在三岁小孩的层次上,这样子要想夺卞爷的权柄,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卞爷一想到老毕不懂装懂的那副嘴脸,就忍不住发笑。但卞爷也清楚老毕阴鸷的性格,把他惹急了,什么下三烂的手段都使得出来。老毕查封歪歪客栈,虽未完全如愿,可这么一折腾,足够让客栈元气大伤,而且也传递了一个讯号,他对卞爷全面实施打击的计划,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卞爷想,自己真甩手不管了,黑屋镇的经济秩序会更加混乱,但浑水摸鱼中饱私囊是绰绰有余,他照样不愁吃不愁穿,照样玩女人。但卞爷不喜欢这样,他希望做一个能号令金钱的人,做一个能统揽全局的人,做一个能对黑屋镇有贡献的人,这样才会有成就感,也不枉在人世间走一遭。他妈的老毕,非要让老子活得平平庸庸,老子也让他消停不了!卞爷郁闷的想道。
玉堂春的成功,显示出了超强的吸金能力,这也让卞爷感到扑面而来的危机。他对窦豆的欣赏,是由衷的,也是无可奈何的。这个黑屋镇的不速之客,在未来的岁月里,不是自己的心腹,就是自己的对手。可恶的老歪和老舅,有这么一号人物,竟然不早点跟自己通一下气,太不够意思了。卞爷在黑屋镇苦心构筑的经济长城,不单单是脑子里那盘很大很大的棋,还是四通八达的人脉关系网。黑屋镇有头有脸的人物,除却权力机关的那帮饭桶,其余大都和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比如朱记当铺,老板朱底迪是连襟,余家渔家菜的鱼头,是朱底迪的姐夫,梦怡苑的珍姐,是自己的地下情人……还有大大小小的一批工厂,当家的无不和自己交好。只是玉堂春的老舅,说起来也是亲戚,但隔得远了些,多少有点鞭长莫及的感觉。而且窦豆看上去就不是安分的主儿,也不会久居人下,老舅糊里糊涂的,根本驾驭不了他,万一为老毕所用,那自己面对的威胁,就大了去了。卞爷想,要能把艾贝儿送给窦豆当小老婆就好了,结成一家亲,将窦豆变成经济长城最可靠的中坚力量,对自己也最有利。可惜艾贝儿还是未成年少女,太小了。那么,艾美玛呢?卞爷脑子里蹦出艾美玛三个字时,吓了一跳。难道,这个千夫所指的小姨子,生下来就注定是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卞爷不禁哑然失笑。
想到艾美玛,卞爷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伍姬若,一下子英雄气短起来。真是人间尤物啊!今生今世要与她同床共枕一回,哦不不不,只要有机会一亲芳泽,即便送上性命,也心满意足矣!可是,不知为什么,阅人无数的卞爷动这个心思时,一点底气也没有。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和曾经碰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根本不会给自己任何可乘之机的。何况,她还是窦豆的女人!
卞爷越发心烦意乱。月光透过窗棂,倾泻在屋子里的地面上,划出一片亮汪汪的静谧,可是他一点也平静不下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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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请论证卞爷和朱底迪为什么是连襟关系,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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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卞爷授意下,趁歪歪客栈陷入困境的当儿,珍姐花了一大笔钱,请黑屋镇首席风水先生贾淳出马,将梦怡苑好好改造一番。临街的包厢保持原样,其他包厢则变成了跟迷宫似的回字间,隔音效果非常好,还能让客人们迅速藏匿或撤退,安全性之高创黑屋镇历史之最。这些包厢的门,都打上“VIP ROOM”的字样,收费要高不少。即便如此,回字间每到夜幕降临,都会爆满。原先在歪歪客栈唱曲卖笑的姑娘们,一窝蜂的涌进了梦怡苑。而曾为她们流连忘返的男人,在这里又如鱼得水起来。他们的风流快活,受到了极其私密的保护,因而显得更加温馨自然。
后脑勺被撞了个大窟窿的慢男,靠卡尔文妙手回春的医术捡回了一条小命,如今伤势基本恢复。在玉堂春住了一些日子,心里惦记着老父亲的病,挣扎着要回邮局继续送信卖报,但邮局说已经找到新的人手了。慢男没辙,只好去找几个姐夫,看看有没有做事的机会。
来到二荣家里,二荣不在,估计又到砖头哈的家里帮工去了。二荣的男人海豚以为小舅子又是来借钱的,不等他开口,就双手直摇道:“没钱没钱没钱没钱!嗨嗨嗨小兔崽子,老子早跟你说了,爹要蹬腿,娘要偷人,都是没法子的事,咱们就别花冤枉钱了。”慢男看不得他这副姿态,一个招呼也没打,转身去三思家。
远远听到三思扯着大嗓门吼:“挨千刀的,算你有种!你就在屋顶蹲着,蹲他妈三天三夜……”三姐夫拉福嬉皮笑脸的回应道:“嘿嘿嘿,老子就蹲着!嘿嘿嘿,老子就不下来!夜里也不下来,老子蹲在屋顶看月亮,月亮又白又圆又大,比你的奶子美一百倍一千倍咧!嘿嘿嘿……”慢男走到近前,屋子四周乌泱泱围着一片看热闹的,三思拿一根竹竿,不停往屋顶捅。拉福在房顶轻松自如的腾挪跳跃,一会儿蹲马步,一会儿直体空翻,闹得不亦乐乎。慢男拉了拉三思的胳膊,红着脸说:“三姐……”三思斜了一眼,惊讶的说:“咦?你怎么跑出来了?三姐一听到你的头被老大打破了,就寻思忙过这一阵子去看你,你现在好了?”慢男点点头,指了指周围越来越多的看客,劝三思赶紧回屋,不要丢人现眼了。三思杏眼一抖,满不在乎的说:“他们看的也不止一次两次,怕什么?自家男人不争气,老娘教训他是家务事,又不是偷人,怕人看的?”挥了竹竿又往屋顶一阵乱捅。慢男看不下去,推说自己头晕,逃出这个是非之地。
到得四姐家里,四筒和四姐夫小带正宴请星河,看见胡慢男进门,便邀了入席。小带把四筒一个劲的往星河身边推,四筒火了:“干你娘的!你老推我做啥子哟!星爷又不是五妹夫,见着女人就往上扑的!我等残花败柳,显然不是星爷的菜么!但凡星爷看得上我,我们早滚作一团了,还用你推?”边说边往星河飞媚眼。星河视而不见,吧嗒着烟袋子,眯着眼说:“小带,你的觉悟没你媳妇高哇!我在黑屋镇呼风唤雨几十年,什么时候睡过别人家的女人了?你要到我那儿去养猪,我现下就准了,莫整这些歪门邪道,把我搞得如坐针毡,像吃一顿鸿门宴……”一席话说得小带万分尴尬,恭恭敬敬的千恩万谢。四筒有一搭没一搭问着慢男和父亲的身体如何,慢男一一作答。四筒看慢男只字未提借钱的事,放下心来,说小带这一阵子失业在家,高不成低不就硬是找不到合适的事可干,这回费了老大的劲才争得星河的青睐,去养猪场当猪倌,一家子的生计总算有了着落。慢男听她这么一说,知道自己再说工作的事已是徒然,吃完饭就走了。
慢男出来,犹豫着要不要去五姐家。五杏是最疼自己的,但大奶大好吃懒做,说话做事没一样靠谱,指望他给自己弄一份事做做比上天摘月亮还难。不过既然这半天把二姐三姐四姐家串了个遍,不去五姐家转转,实在没有道理,便硬了头皮往他们家而去,路上买了三块麦芽糖,准备给大妞二妞发财吃。谁知三个孩子不知野到哪里去了,房门大开,大奶大不间断的呻吟从屋里传出来。慢男伸头往他们的房间看了一眼,却见一丝不挂的大奶大背对了门在床头跪着,大腿跨在躺着的五杏头上,两瓣肥溜溜的大黑屁股来回颤动。慢男不太明白他们在做什么,缩回身子时,心里一想,已羞得满脸通红。
五杏听到异常动静,推开大奶大,便要起身。大奶大正是欲仙欲死的时刻,哪肯罢休,咕噜着说:“臭婆娘,咱们还没完呢。”外屋的慢男慌忙说:“五姐,五姐夫,你们先忙,我一个人先坐会儿。”于是里屋又是一阵鼓捣,倏地听得大奶大急叫几声,然后一阵悉悉索索。良久,五杏胡乱批了件衣裳出来,腆着尖尖的大肚子,吞咽着口水,若无其事道:“小六子,小外甥快要生了,你姐夫说给我们娘俩喂点奶喝……”慢男诧异道:“男的也有奶?”五杏讪笑道:“你姐夫叫大奶大也不是浪得虚名嘛。等你讨了媳妇,就明白了。你今天咋没去送信?”慢男苦了脸,便将来意说出。五杏发愁道:“你姐夫向来不着边际的,哪里帮得上忙?”慢男说:“卞爷名下那么多做事的地方,我想请五姐夫和卞爷说说,他们交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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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慢男的四个姐夫,哪一个会帮他找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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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My1999 FROM 211.99.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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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大套一条正面写“毛重伍两”反面写“净重肆两”的花裤衩子走出来,插话道:“屁大的事也去叨扰卞爷?小六子你过来,姐夫跟你说个活儿,咱们哥俩一块发财。”慢男便附耳过去,一边扇着大奶大臭哄哄的口气,一边听他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慢男皱着眉头,连说不行,这种事做不得。大奶大沉了脸,大骂道:“天生穷鬼的命!麻绳穿豆腐,提不起来!这年头撑死胆小的,饿死胆大的……”
五杏纠正道:“孩子他爹,你说反了。我可跟你说,偷鸡摸狗坑蒙拐骗拦路抢劫伤天害理的事,你就别再做了。不替自个儿想想,也要替老婆孩子……”大奶大瞪她一眼,打断道:“老子变着法子赚钱给你们花,你就别说些混账话,惹我心烦。”看五杏低了头,又讨好的说:“好婆娘,赶明儿我买对玉镯子,你给老子戴上,咱也贵气贵气。”五杏惊疑的问:“你哪来的钱?是不是又赌了?”大奶大气道:“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你男人戒赌多少年了,还记着这些陈芝麻烂谷子。老子就不能赚点有技术含量的干净钱?”慢男哼了一声,劝道:“五姐夫,你刚才说的,就不是什么干净钱,被……”大奶大急忙截住话题,鼓着鱼泡眼冲慢男吼道:“滚滚滚!你这小屁孩懂什么?别咋咋呼呼的吓人。走吧走吧,老子帮不了你……”说着就把慢男赶了出来。
慢男颓然的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歪歪客栈的门口。笔笔周和踢踢伊正用石子瓦片在下五子棋,一众兄弟在热火朝天的旁观。慢男上前,轻轻叫了声:“笔笔哥!踢踢哥!”大伙回过头来,见是大奶大的小舅子,都不爱搭理。笔笔周和踢踢伊却站了起来,笑着和慢男打招呼:“小弟弟,伤好了?”慢男鼻子一酸,被两人的关心感动得掉下泪来,哽咽道:“笔笔哥,上次幸亏你们救我一命!我都不知如何报答才好!”笔笔周摸了摸慢男的头说:“应该的应该的。你怎么不送信了?”慢男垂下眼帘,低声说:“邮局不要我了。”笔笔周笑了起来,安慰道:“也不用这么消沉。男子汉嘛,振作一点,混口饭吃是没问题的。以后呢,把这里也当自个儿的家,有什么事就找我和踢踢伊,我们罩着你。”慢男感激的看着笔笔周,说道:“笔笔哥,你真好!”笔笔周摇摇头:“嗨!不用这么肉麻兮兮,哥哥吃不消的哦。走吧,去我们屋里玩玩。”
慢男掏出给五杏孩子买的三块麦芽糖,三个人分了。正嚼得起劲,悠悠萎靡不振的闯了进来。门口碰到踢踢伊,踢踢伊假装生气道:“死妹子,你这蔫了吧叽的,是不是病了啊?病了就回家躺着呗,来看几个大老爷们作甚?”悠悠嗤之以鼻:“谁爱来猪窝看你们啊,我凤体有恙想打道回府,路过这里而已。咦?怎么多了一个人?”慢男正在叠被子,闻声回头应答道:“悠悠姐,是我。”悠悠奔了过去,弹了弹慢男的脑壳,笑着说:“是你啊,你不去送信,给两头懒猪叠什么被子哦?”笔笔周怒道:“小丫头片子,你说谁懒猪呢?我可跟你说啊,慢男以后是咱们的小弟了,他现在丢了工作,正不爽。你敢欺负他,我拔光你的毛!”踢踢伊嘿嘿一笑:“哟哟哟!这话说得太淫荡了吧?我老妹可是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你要拔她的毛,先把她娶家里去再说!”悠悠娇嗔道:“哥,你说啥呢!换了别人说这种话,我直接高呼抓流氓了你信不信?对了,刚才笔笔哥说慢男工作没了,咋回事儿?”慢男苦笑一下:“还能咋着,我在医院住了几天,邮局就找了别人,我现在成黑带——黑屋镇待业青年了。”悠悠歪着头想了想,兴奋的说:“慢男你不用发愁,我们那里在招人,你可以去试试。”慢男也高兴了起来,说:“好呀,我这就去。”
珍姐看着虽然聪明伶俐却又瘦弱矮小的慢男很头疼,正要把他打发走,突然想到药茶房缺着人手,便将管事的雷德隆斯唤来,让慢男去做炖参汤的伙计。雷德隆斯把慢男带进药茶房,指着满屋的药锅药罐说:“小伙子,你先挨个熟悉一下,上面都有标签,写着名字和用途。等把它们都背下来就到管事房找我,我那时再告诉你怎么干活。”慢男被难闻的药味刺激得连打几个喷嚏,待听到雷德隆斯这句话,不禁崩溃:这药锅几十个,药罐上千个,什么时候才背得过来啊?他妈的,这事是人干的吗?雷德隆斯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笑了笑:“小伙子,你可别不知足,药茶房这么多活,数这个最重要,一般人想干都干不了。珍姐让你干,敢情你和她是哪门子亲戚吧?现在看它甚是麻烦,等熟练了,你就偷着乐去吧。”
慢男狐疑的看着雷德隆斯,不知他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雷德隆斯推门出去,扔下慢男一人呆在屋里发愣。慢男随手操起一个药罐看了看,上面写着“千年蜈蚣”四字,顿时毛骨悚然起来,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转念一想,这是好不容易得到的差事,加上雷德隆斯刚才神叨叨的那么一说,反而有点好奇,便自己给自己打气:“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点事,算什么?既然有人要做,那我做了便是。”
次日在前台碰到悠悠,悠悠听慢男说进了药茶房炖参汤,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没合上。她看周围无人,一把拉过慢男,嗓音发颤的对他耳语道:“还是别做了吧。参汤房已经莫名其妙的死掉好几个人了!”一句话将慢男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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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大奶大在做什么赚钱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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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天夜里,窦家莫名其妙的失了窃。自从住进新宅子,没了此起彼伏的淫声浪语伴奏,窦豆和伍姬若竟然很不习惯,原本热衷的床上运动一度冷落下来。伍姬若挑逗好些次,窦豆都说没兴致,只是紧紧搂着伍姬若的身子,在她脸上蜻蜓点水似的随便啄几下,便打个哈欠说:“宝贝,睡吧,明天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呢。”于是两人睡去,伍姬若很是心疼窦豆,一句怨言也没有。
早上起来,窦豆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神经过敏的打开柜子,果然发现两人的一堆首饰不见了。窦豆问:“宝贝,手表项链你收起来了?”伍姬若茫然道:“没有啊,我压根就没有动过。它们不都是你保管的吗?”窦豆惊叫一声:“坏了!咱们家进贼了!”伍姬若听明白怎么回事后,大为心疼,转而又扑哧一笑,安慰他道:“偷就偷了吧,那些宝贝在这个破地方反正也值不了几个钱,还不如你卖减肥茶呢。”窦豆觉得有理,便也不再多想。
歪叔听说此事后,一拐一瘸的专程跑到玉堂春,和窦豆一个劲的说是自己疏忽了,早该派些保安过来看家护院的,当初就想着人多了影响他俩的二人世界,哪料到这么快就让梁上君子得手了,末了允诺说回客栈后就派人过去。窦豆说:“歪叔,哪用得着这么麻烦?我们其实也没有多少值钱的物件,他们既然偷了一次,就不会再来了。”歪叔沉吟道:“那不行!既然星爷交待过,我是一定要保证你们俩平安无事的。他们现在只是偷东西,改天是偷人怎么办?窦先生如今是黑屋镇的一大奇才,可不敢马虎。我那个破客栈现在也没啥生意,手下的一些小伙子正好派过来,窦先生负责他们吃住就成。”窦豆一想,如此便可分担一下歪叔的压力,倒也不错。
另一件奇事就更令人匪夷所思了。窦豆正在忙乎,牛比我慢过来打搅,神秘兮兮的对窦豆说:“窦哥,有人到我家提亲了。”窦豆停下手中活儿,笑道:“好事啊,总算有人要娶你了。”牛比我慢面有愠色,不高兴的说:“连窦哥都取笑我,我这女人也做得太失败了。我面壁去。”窦豆急忙说:“嗨!别介!我的宝贝牛妹,咱俩谁是谁啊?我说的玩笑话,你竟也学那些小心眼的三八婆计较上了?”牛比我慢这才重归自在,撒起娇来:“就是嘛,我说窦哥也不是这样的人。不过呢窦哥,你也许不知道,我曾暗暗喜欢过你很久呢。”窦豆一愣,一边叉起两根手指使劲托着下巴免得笑脱下来,一边指着牛比我慢上气不接下气的哈哈大笑:“靠!你他妈的不早说,现在要嫁人了才向我表白,什么意思嘛?”
牛比我慢幽幽说道:“喜欢归喜欢,但我不会嫁给你的。用艾家三小姐艾贝儿的话说,咱们这搭配,我壮你瘦,可能也属于性生活不和谐的范畴。我可不想那样哦。”窦豆简直要笑岔了气,定定的将牛比我慢注视了几秒钟,第一次发现她可爱的时候居然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女人味道。他突然想到什么,问:“好,不说你和我怎么着了,窦哥一直将你当小妹看,以后也是如此,成了吧?你还没说是谁到你家提亲呢。”牛比我慢笑嘻嘻的说:“你猜!”窦豆说:“这怎么猜得着?胡萝卜炖猪腿?”牛比我慢怔了一下,摇头说:“你再猜!”窦豆:“踢踢伊?”牛比我慢:“不喜欢光头,看着眼花。”窦豆:“贾淳?”牛比我慢:“不喜欢搞封建迷信的。”窦豆:“那就是三不大师中的某一位?”牛比我慢:“怎么可能?他们是文化人,我是大老粗,和他们哪有什么共同语言哦?”窦豆泄气道:“我实在猜不出来了。”牛比我慢羞涩一笑:“不为难窦哥了。告诉你吧,要为我保密哦,是警局的景爷。”窦豆呆了呆,自言自语道:“景天?毕英九的姐夫?他不是早有家室吗?”牛比我慢嗔道:“唉呀不是他自己啦!我怎么会给人做小呢?景爷是替他弟弟来提亲的。”窦豆更是吃惊不小,牛比我慢这个关子也卖得太跌宕起伏了,这二流子配上傻大姐,还不天天闹得鸡飞狗跳,把床都要掀翻了?
看着窦豆一脸诧异,牛比我慢得意的说:“不过呢,我爹娘同意了,但我还没答应哦。我得好好考虑一下。”窦豆点了点头:“是该好好考虑一下,一个是混世魔王,一个是女金刚,这个组合太雷人了。”牛比我慢仿佛没听见似的,挺了挺丰满结实的胸脯,双手又在胸前相握,闭着眼睛痴痴的说:“原来,我一直想着我的男人是个盖世英雄,驾着七彩祥云来求婚。但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是不现实的。所以,我想通了,只要有一个真正喜欢我真正心疼我的男人来娶我,把我当女人,把我当老婆,把我当心肝宝贝,我就心满意足了。他不会气我,也不会损我,更不会骂我,谁要气我他就第一个跳出来帮我。在我自己生气时,他要哄着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时,他更要宠着我,不让我生气,不准他哄别人,永远都只哄我一个,在他的心里要永远觉得我最好,做梦也要梦到我……”窦豆彻底崩溃,跌跌撞撞的落荒而逃。
彼时的傲天家里,景天把牛家父母和牛比我慢的回复一说,傲天觉得还行,虽然是喜忧参半的消息,但至少还有机会。一个人时,他忍不住忐忑不安的心想:“这个女金刚咋还这么矜持呢?我原以为她会很饥渴的,没想到饥渴的不是她,却是我了。”一会儿又想:“老子这是怎么了?真的鬼迷心窍吗?不过那娘们将盘子砸过来时的那个凶劲儿,还真对老子的口味哦。”这么想着,他伸出舌头,沿着上下嘴唇舔了一圈,仿佛那盘多姿多采的西红柿鸡蛋汤,在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最美味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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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牛比我慢最终会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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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211.99.222.*
不忙大师最近频频光顾梦怡苑。不知大师开他的玩笑:“NB,你最近的火力很猛嘛!”不诺大师则语重心长的嘱咐:“悠着点儿,碰上小萝莉就放人家一码,太紧了,小心铁杵磨成针。”不忙大师怒道:“你俩别恶心我成不?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成不?我这么洁身自好,是混迹花街柳巷的那种人么?我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不知大师接住话茬说:“也是一个隔三岔五就会为梦怡苑大妈小姐献身的人……”不忙大师捏了鼻子怪腔怪调的哼了一声:“要献身也是来找你啊,瞧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才华横溢秀外慧中……”说着就扭腰摆胯,学着戏台上的花旦一般扑过来。不知大师起一身鸡皮疙瘩,一步步往后退:“别别别,咱搞不上伍姬若,不代表就得内部重组搞玻璃啊!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提起伍姬若,不忙大师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原以为窦豆人穷貌丑,草包一个,自己可以伺机下手,哪知人算不如天算,这么个癞蛤蟆脑瓜子竟不是一般的好使,难怪伍姬若华丽丽的一朵鲜花,心甘情愿插在他这堆臭牛粪上。想到他们的乔迁之宴上,窦豆和伍姬若大秀夫唱妇随的恩恩爱爱,不忙大师看得眼里冒火,最终还是外表的斯文扑灭了内心的嫉妒。加上和伍姬若共事这么久,两人一直客客气气的,她丝毫不为自己的殷勤所动,更使他觉得该是自己放弃的时候了,放弃这镜花水月的幻想,要么继续禁欲,要么另觅佳人。于是,他想起一个与伍姬若风格迥异的女子,曾在窦家有一面之缘,那便是悠悠。令他惊讶的是,以前在梦怡苑出入过那么多次,对前台的悠悠咋就没有印象呢?难道原先对女人的厌恶真到了视若无物的地步?
悠悠对不忙大师照样是爱理不理的。不忙大师倒是不在乎,他就喜欢这个劲儿。常去梦怡苑的人也许会发现,这些日子总有一个举止文雅的男人出现在前台,围着悠悠转来转去,捧一只紫砂壶,时不时的啜饮一口,特装13。他们暗想,这家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笔笔周的马子也敢碰,就不怕他的甩头功么?或者踢踢伊的扫堂腿,那也不是能当儿戏的,万一命根子被扫断了,可就糗大了。但不忙大师一直彬彬有礼的,言行举止很到位,既让悠悠喊不出“抓流氓”,又让旁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时间长了,人们也就习惯了,悠悠也渐渐放下戒备的心思,跟着大伙儿一块习惯了。
让悠悠终于感动了一小下的是,某一天,这位痴心不改的不忙大师亲自炖了鸡汤,带到梦怡苑要给她喝。他是这样说的:“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悠悠刹那间短路了,脱口而出道:“我来那个了。”不忙大师追问:“来哪个了?”悠悠这才意识到男女有别,不该跟他说的,只得硬着头皮道:“来大姨妈了。”不忙大师哪里清楚这些说道,还很开心的说:“大姨妈来了该高兴才是啊,我炖的鸡汤有点多,你正好可以和你大姨妈一块喝。”悠悠白他一眼,但白得很没有力度,反而透露着一种淡淡的温柔。不忙大师盛了一小碗鸡汤,端到悠悠嘴前。悠悠犹豫了一会儿,接过来,低了头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喝,喝着喝着就有泪珠涌出来,一颗一颗滑落到碗里。
“好喝么?这是我自学的手艺,第一次炖给女孩子喝呢。”不忙大师眉开眼笑的看悠悠一直喝着,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长这么大,我也是第一次喝这么好喝的鸡汤。NB……NB哥,你真好!”悠悠喉咙有点发堵,说出的话却让不忙大师如沐春风。
毕府丫鬟浅蓝来梦怡苑,和悠悠说,梅美珠请珍姐到府上打牌。悠悠带她到珍姐房里,珍姐懒懒的问:“现在几个人呀?”浅蓝垂着头,老实回道:“一缺三。”珍姐笑说:“这珠妃总干不着调的事。回去告诉你家主人,珍姐不太舒服,改天再去。”浅蓝说:“珠妃说了,珍姐只要不是月经不调,就是天塌了半拉子,今日也会去的。”珍姐心里一震,试探着问:“是不是有人要下山?”浅蓝为难道:“奴婢只负责带话给珍姐,其他一概不知。奴婢这就告退。”
珍姐便明白了几分,立即梳妆打扮,将自己弄得像朵花一样芬芳四溢。半个时辰后,叫家人抬出轿子,上去坐了便向毕府进发。梅美珠果真独自守在厢房,无聊的抠着自己肉乎乎的胖脚丫。珍姐惊道:“珠妃,你在搞什么?堂堂一镇母,母仪天下,可不兴做这种有碍观瞻的糗事……”梅美珠苦笑:“哀家这不是闲得慌么?来来来,哀家让人将牌桌准备好,一会儿就开战。好些日子没和珍妃切磋切磋了,手痒得紧!”珍姐明知故问道:“这才咱们两个,怎么打啊?”梅美珠笑吟吟的说:“他们今日下山化缘,难道珍妃……”
一语未毕,却听门外有了动静。珍姐看时,两眼惊喜,一脸绯红,已经是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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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因题目涉黄程度过高,本节暂停一期竞猜,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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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My1999 FROM 211.99.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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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飘然入内。珍姐认出是黑屋山上的飞巫大法师和混沌大法师,激动得立即起身,对他俩福了福,充满哀怨的招呼道:“两位大法师可真是稀客!珍妹这厢有礼了!”
飞巫在原地转个圈儿,将双腿间的五个布袋拍了拍,说:“五裆派掌门到此……”猛地发觉下文不知怎么说了,便多说了两个字:“一游!”
珍姐忍俊不禁,嘲笑道:“一个弟子都没有,还掌门呢,干脆并入我们马甲派就是了。”
飞巫眼睛一亮:“副掌门的宝座会给我坐吗?”
珍姐:“想得美!我在马甲派混了这么多年,如今也才混到绊倒堂堂主。”
飞巫窘道:“那不行。先师说了,即便成了光杆司令,也要坚持不懈,以便让本门东山再起,发扬光大。如若有猎头来挖人,介绍到另一个山头,也要副掌门以上的职位才可考虑。”
混沌见飞巫和珍姐打得火热,心生不快,当啷一声,抽出一把长剑,寒光闪闪,语气逼人:“吟剑派掌门在此!见过咪咪猪陀,见过真绝师太!”
梅美珠连忙打圆场:“唉呀呀你俩就不要小别胜新婚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啦!把哀家和混沌大法师晾着,算哪门子事嘛!打牌打牌!”
于是四人依次落座。梅美珠的上家是飞巫,下家是混沌,珍姐和她对过。丫鬟浅蓝立于梅美珠身后,为她捶着肩背。
梅美珠说:“老规矩!输了的钻桌子,赢了的……赢了的怎么办?”
飞巫回答:“笨!赢了的当然还是看着输了的钻桌子啦!我说珠妹,自从你下嫁老毕,智商越来越不行了不说,记性也大不如前啊。”
梅美珠瞪他一眼,嗔道:“讨厌的,提他作甚?他如今不知在哪里风流快活着!我们已经名存实亡了!”
飞巫拉过她肥嘟嘟的手轻轻捏着说:“珠妹,别这样,你还肩负重任啊。等下我们也风流快活一下,平衡平衡。”
混沌听到这话不乐意了,不满的说:“嗨!飞巫大法师,你不是说,这次会让我化咪咪猪陀的缘么?”
梅美珠正好摸了一张好牌,媚笑道:“哀家今天心情不错,哪个赢得多就跟谁。”
四人便继续打牌。混沌一想不太对劲,又问:“要是你自己赢得多呢?”
“那珠妃就自摸,多简单的事啊。哎,你烦不烦啊,快出牌快出牌,姑奶奶在听牌呢!”珍姐也不耐烦起来。混沌的啰啰嗦嗦,让珍姐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
只听噼哩啪啦作响,你吃我的幺鸡,我点你的炮,四人摸来摸去,杀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数圈下来,却是混沌赢得最多。梅美珠钻桌子的次数也最多,已经累得香汗淋漓娇喘吁吁。珍姐笑道:“这回热身运动做得充分,等会他们两个化缘时,就能迅速进入状态了!”
梅美珠把牌一推,闭了眼,疲惫的说:“哀家累了,今天就先这么着吧。珍妃,飞巫大法师这次让给你,你可要好生服侍。混沌大法师,等会你跟哀家走便是。”混沌乐得蹦了起来,得意的喊道:“Oh,yeah!老子赢了!吟剑派掌门先谢过咪咪猪陀!”飞巫和珍姐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浅蓝拉开一道门,唤珍姐进去,片刻出来对飞巫说:“飞巫大法师,珍妃已经准备好了,请进去化缘吧!”飞巫屁颠屁颠的闪身而入,系在腰间的五个布袋不断的撞在一起,发出叮呤哐啷的清脆响声。
混沌眼巴巴的看着梅美珠,觉着一个脉冲腾腾的从裤裆里开始迸发,游蛇般穿行在浑身上下的每一根血管中。梅美珠命浅蓝退下,亲自拉开另一道门,转身千娇百媚的向混沌勾着手指,混沌心花怒放,饿虎扑食般的跟了进去,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得干干净净。正要动手为梅美珠宽衣解带时,梅美珠伸手一挡:“哀家喜欢穿着衣服。”混沌心里暗骂一声:“毛病,穿着衣服怎么办事啊?”梅美珠一掌击中混沌直挺挺的下身,厌恶道:“这玩意儿咋这么不老实?”混沌一时没有躲闪开,疼得哭爹喊娘,慌忙用双手捂了,龇牙咧嘴道:“咪咪猪陀,你下手可真狠!它要老实了,还能和你风流快活吗?”梅美珠已趴倒在床上,闻听此言瞪眼骂道:“你果真淫贱!哀家是那么随便的人么?哀家是要你按摩按摩手脚肩背,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这一说把混沌气得要吐血,但看到梅美珠凌厉得像两把利剑的目光,立马生怯,乖乖的按照梅美珠的指示帮她揉搓圆滚滚的一堆肉。梅美珠要他一会儿用三分力度,一会儿用七分力度,稍有差池,便拿胖脚丫踹向忙得满头大汗的混沌。混沌丝毫不敢松懈,听着梅美珠舒服的哼哼着,胯下本来还不服气的昂着头,现下缩成丑陋的一小嘟噜,连半点揩油的欲望也没有了。混沌对眼前的这团大肉球简直是恨之入骨。
那边飞巫和珍姐却是颠鸾倒凤,大战了四五个回合。温存过后,珍姐抚摸着飞巫白净的脸,娇羞的问:“死鬼,你怎会把时间算得这么精准?我和珠妃都是前天才干净……”
飞巫居然精气神儿十足,得意洋洋的说:“废话!这种事都记不住,我还怎么泡女人?”
珍姐侧耳听了听,小声道:“混沌那个十三点,不知被珠妃整得怎么样了?”
飞巫幸灾乐祸的说:“还能怎样?肯定体无完肤了呗!”
珍姐的心里泛起一片同情,叹口气说:“他这个缘化得可真不值!”
飞巫嘿嘿一笑:“还不是你做局做的?珠妹这次得不了我,肯定恨死你了!”
珍姐把头往飞巫的胸膛上一贴,不高兴的说:“她还有老毕,可我只有你。我不要你和珠妃这样,你是我的。”
飞巫没有做声。
两人化缘既毕,便回黑屋山去。路上,飞巫趁混沌不注意,撩起他的衣服看了两眼,肚皮上果然布满了红红的脚印,心里止不住大乐。他偷偷问混沌:“第一次向这么丰满的女人化缘吧?感觉如何?”
混沌垂头丧气道:“她爽我不爽!他妈的,下次老子还是化真绝师太的缘吧。咪咪猪陀功力深厚,我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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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梅美珠是什么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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