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让伍姬若很纳闷。她是很想为窦豆早点生下孩子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来黑屋之前,和窦豆日夜折腾,常常因为性急,没有采取安全措施。照理说频繁的房事,很容易让自己怀上宝宝,可是肚子却出奇的平静。她在互联网上查过不少资料,看得一头雾水,甚至数次想开口向妈妈请教,但在鼓起勇气之前,命运偏偏跟她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她害怕自己得了不孕症,真要得上这种病可就完了,黑屋镇这么落后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治好的。她偶尔会陷入这样的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可怕,越想越觉得自己伤害了窦豆。他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啊,却娶了一个生不出孩子的老婆,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窦豆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说老实话,伍姬若是第一个与他有肌肤之亲的女人,他以为已经找到最合适的妻子,所以放弃了婚前不做爱的底线,他为这个底线坚守了很多很多年的处男之身,想想都觉得自己不容易。但他很快发现做爱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美好,只是看见伍姬若被自己碾压得满脸绯红时,他才有一种征服女人的快感。最后关头从体内喷薄而出的白花花一片,流泻在女人身上,与流泻在自己身上,从视觉角度看,并没有什么不同。但窦豆知道,那是生儿育女的种子,只要被女人的身体吸收了,种子就会生根发芽,女人肚子也会神奇的大起来。可是窦豆非常失望,他迟迟看不到辛勤耕耘过的土地有何动静,即使是一星半点。
男欢女爱不过尔尔,既然如此,窦豆的注意力逐渐转移到两人的生存问题了。毕英九代表着黑屋镇的最高权力,卞超人掌握着黑屋镇的经济命脉,这两人还没有打过交道,得尽快想辙接近他们。星河和珍姐貌似也大有来头,就目前形势看,星河待两人不薄,珍姐对自己却是有企图,而对伍姬若,又显得关心过度。窦豆一想到珍姐媚眼如丝的挑逗劲,血就涌上脑门,只有一半脑袋才保持着清醒。他不得不惊叹,这黑屋镇屁股大的地方,也是藏龙卧虎。原说艾家二小姐沉鱼落雁,这珍姐在姿色上反而还更胜一筹,真不知四大美人另三位,又是何等国色天香?唉唉,打住打住,不就是女人嘛,得到伍姬若,早已证明一个道理,要得到女人,就得先得到权力,得不到权力,也得要得到财富。我他妈的豁出去了,先将第一桶金弄到手再说!
“玉堂春药店”这五个字在窦豆脑海里明晃晃的闪烁。他有一种直觉,自己的人生轨迹会因这个药店而被重新改写。窦豆觉得随便找个医药行业的成功案例,都可以在黑屋镇独领风骚。从笔笔周那里得知,玉堂春老板卖药酒出身,是卞爷的远房表舅。卞老太太娘家那一支超级庞大,卞爷曾和很多人开玩笑说,大半条街的老头子不是远房表舅,就是远房表姨丈,非要掰扯谁亲谁疏,卖药酒舅舅算是蛮亲近的,所以两人每每相见,卞爷都会恭恭敬敬称呼一声老舅。旁人跟风,也管他叫老舅,卖药酒舅舅一下子成了整个黑屋镇的老舅。老舅上了岁数,牙齿掉了七八成,眼力不太好,耳朵也不太灵光,最要命的是,还常犯糊涂。比如撞见女人蹲在哪个角落里方便,他不但不绕道走开,而且也在边上蹲下来:“这里小风嗖嗖嗖吹在身上好爽!你可真会找地方乘凉啊。”女人暗暗骂一声老流氓,提上裤子落荒而逃。老舅看见地上一滩子水,诧异道:“乖乖!身上吹下来这么多汗!还冒着热气呐!天很热吗?”女人回到家里往男人怀里一钻,哭着把这事说出来,男人一听是老舅,推开女人就给一个大嘴巴:“贱货!老舅德高望重,看你尿尿算你福气!再哭哭啼啼晚上我不弄你了!”
窦豆决定研制一种概念药,说好听点叫保健品,说难听点就是骗钱的。他腾腾的赶到玉堂春,对伙计声称自己有祖传秘方,想跟老板洽谈一下合作事宜。不消片刻,一老者背着手慢吞吞踱出来,窦豆一眼瞧见就心生不悦。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在余家渔家菜吃饭时,拿伍姬若打趣的那个老头,想不到他竟是赫赫有名的老舅。老舅见来客似曾相识,想了半天却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便依自己的习惯,拱手问道:“阁下专程来见老朽,不知有何贵干?”窦豆看他一嘴金牙,黄灿灿亮闪闪,想必是才镶上的,怪不得说话不再漏风。于是强忍心中反感,自我介绍一番后,说自己想帮玉堂春做更大的生意,然后简单说了说计划。老舅拊掌大笑,像个老顽童似的摇头晃脑:“果然是后生可畏!这么精妙的生意经,老朽即便想破脑袋,也断断想不出来的!说说看,咱们怎么个合作法?”
窦豆故作沉吟,猛地昂首说道:“贵店缺人手不?我想来充一下人数,不知是否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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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窦豆和伍姬若为什么一直生不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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