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根得知自己无法离开黑屋镇后,将窦豆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在河边的沙滩上数次要给窦豆下跪,窦豆摆摆手说:“千万别!大家都说了,我没有救你!你可不要把我当恩人看……”马老根摇头道:“别人说不代表我说,大哥救我一命,我当没齿难忘。再说,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接下来仰仗大哥的地方多的是,大哥要不嫌麻烦,就把小弟认下吧。”窦豆听他说得恳切,不禁为之动容,想想自己刚到黑屋镇时的艰辛,便点头答应了。
窦豆带着伍姬若和马老根一同回到歪歪客栈,换上干净衣服,就去找歪叔。歪叔听了来龙去脉,面有难色,说小伙子看着挺乖巧的,吃饭倒不是问题,但住宿不好解决,因为客栈确实没有闲置的空房了。马老根几乎听不懂歪叔说的是什么,眼巴巴看着窦豆。窦豆叹口气,心想豁出去了,大不了忍几个晚上不办事儿,让马老根先跟自己一个屋里住着,给他打个地铺。歪叔也叹气转身要走时,伍姬若突然说:“歪叔,咱们客栈缺厨师吗?他会烧一手好菜的。”歪叔眼睛一亮,忙说这就好办了,带着马老根立即去了后院。马老根果然了得,不消片刻,荤的素的弄了五六个菜,每个菜色香味俱全,加上马老根小嘴儿怪甜的,歪叔当即拍板,招了他做客栈的厨子。
昏黄的油灯,光线忽明忽暗。客栈里莺莺燕燕的声音此起彼伏。窦豆搂着伍姬若躺在床上,想着心事。伍姬若忽然想到了什么,爬起来让窦豆撅一下屁股,窦豆不解的问道:“宝贝,你……”却听伍姬若啊的尖叫一声,把窦豆吓得毛骨悚然:“宝贝,怎么了?”伍姬若摸着窦豆干干净净的屁股肉,哆嗦着说:“那个……那个暂住证……不见了……”窦豆松一口气:“宝贝,不用担心,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玉堂春的伙计教我认了一些草药,我用它们弄出了印章和印泥,现在就差往上面刻字了。”伍姬若扑闪着眼睛,天真的问:“达令,咱们是要私刻公章吗?”窦豆慌忙将手指压住伍姬若的嘴唇,低声说:“嘘!小声点!隔墙有耳!”
这话真让窦豆说着了。在他们隔壁,卞爷和和他的小姨子艾美玛正做着好事,大奶大本来也找了个女子,却嫌人残花败柳,摸了几下顿失兴致,干脆就不找了。这当儿正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算是为卞爷放风。猛然听见窦豆屋里有人说暂住证不见了什么的,就贴了耳朵在房门上偷听,正好听全关键的几句。大奶大想继续听下去,屋内却再无言语。恰巧卞爷那边忙完,要开路了,大奶大的金鱼眼滴溜溜转了几圈,讨好的对卞爷说:“卞爷,你们先走吧。刚才我一心一意为你们放哨,还没那什么呢,现下憋得慌。”卞爷折扇一摇,龇着牙笑道:“多谢老弟成全。悠着点啊,小心回去五杏还要逼你交租哟!”说罢,搂了软成一团的艾美玛下楼,将充满了各类体液味道的空房留给了大奶大。
大奶大进了房间,将门一关,吸着鼻子就往床上扑去。他疯狂嗅着艾美玛留下的气息,可惜这些气息越来越淡,任大奶大的鼻子灵敏度有如猎犬,他喜欢闻的味道还是被一阵阵尿骚味彻底盖住了。大奶大垂头丧气的坐起来,隐约听见窦豆屋里传来微弱的动静。他侧耳细听,那动静便逐渐放大,形成一支很有激情很有节奏的床上进行曲,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混杂着断断续续的交谈,似乎还提到了自己。他心里一惊,不知是哪两位熟人在这里头办事呢?可回忆起先前听到的对话,又觉得口音实在是陌生。他挪动着身体贴近墙板,透过缝隙,看见的只是摇晃的床架和帷帐。大奶大试图找一个合适的角度,但都没有成功。终于,一声沉闷的低吼,撞击到大奶大的耳膜,他再看时,那边床帷已不再摇晃。
床上进行曲结束了。一具身材高大肌肤白净的裸体,正面朝着大奶大,侧身下了床,低头对着灯光用干净手帕揩着下身,被大奶大一览无余。大奶大不错眼珠的盯着看,发现那人下面浓黑一片,本以为是女的,鼻血刚要喷出来,那人偏偏抬起了头,却是一张极其陌生的不太入眼的男人面孔,脸上疙疙瘩瘩的,而且胸前也没有大馍馍。大奶大胃里翻腾了一番,纳闷的想:“这个混球,让我白激动了!咦?鸡鸡长在哪呢?难道长屁股上啦?”那人突然说话,典型的男性嗓音:“宝贝,臭便便家里那么多娇妻美妾,竟然还要到这里打野食。你说,他是不是很禽兽?”床上一个温柔的女声接道:“这是男人经常念叨的家花不如野花香?那个大奶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事还为人放哨……笔笔周说的没错,真是狗腿子一枚!”大奶大想再细看,对面的油灯却灭了,只听见男女之间唧唧复唧唧的调笑。大奶大被伍姬若的一番评价气得满脸通红,打算找歪叔问问这对狗男女到底是谁的,但想到印章印泥的事儿,想到家里三个孩子,又怕打草惊蛇,于是也吹了灯,关了门,出了客栈,径直回家。
*****************************************************************
竞猜题目:
大奶大会举报窦豆的暂住证问题吗?为什么?
*****************************************************************
--
FROM 211.99.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