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沉默间,却听楼上吱吱作响,须臾淫声浪语便起。窦豆和伍姬若虽未成婚,但也早有云雨经历,这样的动静并不陌生。星河喊:“楼上的,太轻了,再使劲一点!”楼板越发惊天动地的响,仿佛地震。大家笑起来,星河转头对歪叔说:“老歪你这客栈还说干净?迟早也要沦为野鸡流莺肆虐横行的风月场所。”老歪摇摇头,无奈道:“星爷以为我愿意这样?这全是卞爷利欲熏心,真要出什么岔子,由他独当好了。这大白天的,倒让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看了笑话。”窦豆为了缓解尴尬气氛,便接道:“饱暖思淫欲这句话半点不假,现在离吃完饭也不过是个把时辰的工夫。”星河和歪叔会心一笑。伍姬若双颊潮红,自然是羞涩了起来。
接下来,他们想听窦豆讲讲山外的事情,窦豆便努力回忆1946年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发生的重大事件,边想边说,倒也说得活灵活现,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罢了,窦豆开始抛出自己的疑问:“两位长辈,敢问这里究竟归哪个省管辖呢?”
歪叔看了星河一眼,似是征得同意,便答道:“什么省不省的?这里是N 不管之地,本来是个山窝窝,若干年前一场大水,在这里冲出平地。从此只有人进,没有人出,人口因此越来越多,现在整个镇,已经十几万人,上头马上要出台限制生育的政策了。我们跟外面也不算完全绝缘,新进的都会跟大家讲讲外边的近况,据说外面一直打得昏天黑地,不过黑屋镇也不太平,有好几个帮派,时不时就会开战……”星河又出言制止:“问你啥,你说啥。你个老歪,不唧唧歪歪你会死啊?”歪叔果真不再吱声。窦豆心生寒意,用眼角余光不停斜视脾气古怪的星河,心里想,一个过气的黑屋王中王,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威信,实在匪夷所思。本来还想问黑屋镇的人为什么不设法走出黑屋山,看这架势,只得放弃。
星河缓和口气吩咐道:“黑屋镇还没有从北平来的人,两位算是头等贵客。老歪你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面子上,先解决他们食宿,其他事慢慢再说。窦先生你们身上要有值钱的东西,赶紧去典当了,拿点现钱在手里。世道不太平,免不了会有人见财起意。”老歪慌忙应承下来,问两人合住一间如何,窦豆巴不得如此,便点点头。星河起身往外走,突然回头说:“伍小姐还是将这身衣服换下,我这半截入土的人都把持不住,更别说街上那群狼。”窦豆看时,这老头私处激凸,裤子果真湿了一大片。窦豆顿觉好笑,男人用下半身思考,谁也不会例外。
星河前脚出门,窦豆和伍姬若后脚跟出。来到街头的朱记当铺,两人将手表、戒指、耳环、项链、手链等一干物品摘下来,码在柜台上。本想将手机也当了,但伙计不认识,反说值不了几个钱,推了回来。他将柜台上的一一拣起,用牙齿咬了咬,嘟哝道:“他奶奶的!还真是纯金!他奶奶的,这也是纯金!小的好几天没见着黄货了!”伙计喜笑颜开,捧着这些金饰一路小跑进了里屋,片刻出来,高声吆喝:“项链一条,黑币两百!手表两块,黑币一千六!戒指两枚……一共三千!”却见另一伙计走过来,将当票、一盘黑芝麻和一个布口袋放在柜台上,对窦豆和伍姬若说:“先生小姐,这是您的,请收好!”两个人傻眼了。
窦豆对伙计吼道:“把你们老板叫来!光我那块瑞士伯爵表,就价值好几百万,你们拿这些黑芝麻打发我?”伙计一愣,陪着笑脸说:“先生,您是新来的吧?这些黑币不是普通的黑芝麻,是造币厂刚造出来的。你看这大小长短粗细软硬,这色泽,这材质,多健康多鲁棒,很爽的哦!够你们受用一年的。”
早有一肚皮流油的中年男人从里屋踱出,掂着手表半天不说话,瞪着窦豆两人看。窦豆被看得发毛,便说:“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里外伙计全数倒地,伍姬若也忍俊不禁。中年男人看了看表,表针连走都不走的,暗忖不就一块破表吗拽什么拽,正要扔回让伙计少给点,却看见美貌绝伦的伍姬若花枝乱颤,就软了心肠,耐心解释:“黑屋镇目前只流通黑币和现洋。现洋敝店只进不出,何况这些破烂玩艺也不值几个现洋。阁下一表人材,定能大有所为。这些物件敝店现下是代为看管,日后给足赎金,悉数完璧归赵,阁下又担心什么!”
窦豆无奈,看当票上财款分明,又注有老板朱底迪云云,便收了当票,把一盘黑芝麻装起,搂了伍姬若出来。脚刚迈开,却听里屋传来女人尖叫:“哎哟哟!当家的当家的你快来嘛!这破戒指把我弄得好疼疼哟!”伍姬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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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猜题目:
黑屋镇的人怎么数他们的一大堆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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