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小带背着一筐猪草回来了。
珍姐慌忙挣开星河的手,看了看天色,把头发拢了拢,说:“星爷,天不早了,我回去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吧。”说着就站起了身子,忽然注意到桌子上放着的食盒,她指了指,说:“这个是我孝敬你老人家的。升级版的爽歪歪,喝了让你更年轻哦。”说到这里,她忍不住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星河自然会意,却坐着没动,指了指珍姐坐的地方,不动声色的说:“坐下。今天别回去,陪一下我。药都带来了,你也不检验检验会是什么效果?”
“可是……”珍姐朝小带那边努了努嘴。
“你上次走后,我把两个房间打通了。他不知道这个事。”星河压低嗓子说,马上又转过头去,朝着不远处刚放下猪草的小带大声吩咐道:“你先去整点晚饭吧。小珍姑娘要留下来一起吃的,我们还有一些事没有谈完。”
小带应了一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草屑,就进了厨房。
三人简单的用过晚饭,小带正要收拾碗筷,珍姐说:“小带哥,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啊,和星爷都歇着去吧。这种事是我们娘们干的。”把他们都支走后,珍姐匆匆刷完锅碗瓢盆,就打开食盒里的银锅。熟练的拧下银锅盖子,将鼻子凑上去闻了闻,眉头便皱起来了。她拿碗装了一点银锅里的参汤,脸色骤变,情不自禁的低声叫道:“不好!”马上意识到自己出门时,一不小心把两个食盒调包了,心里立刻慌慌的,发了好一阵的呆。等脑袋清醒了些,她慌忙将碗里的东西倒了,提着食盒急急的回到星河屋子里,说:“星爷,我得回去。”
星河已在床边坐着,身上只搭了一件薄薄的春秋衫,闻听此言,把眼一瞪道:“这么晚了,你搞什么鬼?我刚把自己洗干净……”
“我怕悠悠出事。本该给你的那个药,一不小心交到她手上去了。她要是喝了,会满大街去找男人的!”珍姐眼皮直跳,心急火燎的解释道。
却听星河哈哈一笑说:“我当是什么急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哪个少女不怀春?她去找就让她去找好了,不过别来找我。我今晚只属于宝贝你……”
珍姐还想说什么,却被猛地起身的星河迫不及待的揽入怀中。
“别,别!我还没洗呢。”珍姐挣扎着,却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这下把星河撩拨得更加性起,他撕扯着珍姐身上的衣物,含着舌头口齿不清的说:“我帮你洗,我帮你洗!”
就听啪嗒一声,两人都倒在了床上……
一夜自是春光无限,颠鸾倒凤。年近花甲的星河丝毫不见老态,像个毛头小子一般舞枪弄棒,把珍姐伺候得娇喘连连。
次日一早,两人正迷迷糊糊的做着温馨美梦,外面却传来含糊不清的说话声。不一会儿,小带隔着窗户和星河辞行,说镇里的佛头刚来替胡家捎话,自己的小舅子昨晚把老丈人毒死了。珍姐被吵醒了,细细一想,小带的小舅子不就是给自己炖参汤的胡慢男吗?那么乖那么照顾爹娘的孩子怎么做得出这种傻事儿?怕是被人冤枉了吧?可这么个小孩儿,会得罪谁呢?
小带一走,星河本想趁着早上的一股劲儿和珍姐再激情一番,却见披头散发的珍姐已经坐起身子,正手忙脚乱的四处找衣服。星河用手背揩了几下眼屎,瞪着乌黑的眼圈,纳闷的问:“宝贝,你又要搞哪一出?就剩咱们俩了,再来……”
话没说完,珍姐就推辞道:“小带不是说老胡头被自己小儿子毒死了吗?胡家小儿子是在我茶馆里做工的呀!我怎么也得回去看看!”
星河作恍然大悟状,说:“哎呀,说的是慢男?我还一直想着,这种天理不容的事,只有大锣才干得出!慢男那小子看着不是挺好的吗?”
“谁说不是呢?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要是这个孩子被人嫁祸了,我一定要救下来,蛮好的一个小孩呢!你再睡会儿,我操持一下你吃的早点,弄好后我就走!”珍姐嘴里这么说,心里头可是另一番想法。慢男是在参汤房工作的,平时总会接触一些乱七八糟的药物,真要是趁人不注意,偷一点出去干坏事,梦怡苑少不得会跟着惹上麻烦。虽然再大的麻烦自己都有信心搞定,但在事情没有被彻底捅开之前,能压住还是压住吧。她哪里想到,这桩命案会和那锅参汤有关呢?
星河伸手向珍姐胸前摸去,珍姐一闪躲,强笑道:“没个够啊?死老头儿,咱们来日方长,你就别这么猴急猴急的罢。”星河莫名其妙的失落起来,心里有一点怪怪的感觉,寻思怎么一个小孩就让她如此牵肠挂肚的,便没好气的说:“好好好,一个小孩子就勾了你的魂,还做什么早点呢?把自个儿收拾好了就走人吧,我一个孤老头子有什么要紧?”翻了个身,故意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
珍姐摇摇头,无奈的下了床,穿戴停当。又在铜镜前略略修饰了一会儿,这才钻进厨房捣弄吃的,须臾回到房间,对假寐的星河说:“星爷,早点弄好了,你自己起来吃罢。我回镇里去了。”
星河愣是不做应答。珍姐顾不上这些,提上食盒就出了养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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