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王佐良是翻译大家了,最近读了他的《英国浪漫主义诗歌史》,华兹华斯的诗歌
连绵,是充分跨行的,但是他的翻译也是没能体现出来,还是拆成了一些短句。这就好
比庖丁解牛,然后告诉我们说这些牛肉、牛皮、牛骨头就是牛……当然王佐良也是指出
了华兹华斯的特点,并且与只写短句的古典主义诗歌做了对比,但是他翻译不出来。
坐忘网友本周开始阅读Emily Dickison,让我也有机会领略Dickison的作品。布鲁姆是
美国当代颇负盛名的评论家,他的《西方正典》一书其实只收录了26位欧美经典作家,
其中就有狄金森。但是我自己是连狄金森的中文译诗也很少读的。Dickison的“思念”
一诗只有短短四行,而且看起来似乎也平易——
The Face we choose to miss —
Be it but for a Day
As absent as a Hundred Years,
When it has rode away.
此诗中间两段的结尾都是时间:一天和一百年;而首句和末句的尾词一个是miss, 一个
是away, 这个构造是有意思的,构成了这首诗的骨架。只是这种结构在翻译中流失了,
以至于译文读起来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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